见分晓。”钱幕不慌不忙道,“不过最后有句话,斗胆说予殿下。”
顿了顿,紫衫男子戏谑的笑,在翡翠般的瞳仁里漫开:“小十三,可不是殿下这只出雏儿能压得住的。”
雏儿。
来自一个三十岁男人的炉火纯青,蔑视,和挑衅。
赵熙行猛地想起那晚自己临阵而逃,指尖咻地刺穿了掌心,天生上位者的怒气恍若凝成实质,却隐隐含了股身为男人的挫败感。
刘蕙觉察到异样,连对赵熙行使眼色:“东宫这是怎么了?臣民都瞧着,可是身子不适?脸色这般不好!”
文武百官的视线刷刷刮过来,疑惑或看戏,骨碌碌的眼珠子在赵熙行和钱幕中间转。
紫衫男子却已移开视线,换上了为人臣子的谦恭面儿,更教赵熙行的拳头,在旁人看不见的宫袍里攥得发狠。
“无妨。家主快些启程吧,否则误了吉时,归期不顺就不好了。”深吸一口气,赵熙行才压下面容波动。
虽然前后不过瞬息,但皇太子人前失态,也是稀罕事了,遂引来阖宫窸窸窣窣的议论,嗡嗡跟蚊蝇似的。
赵熙行默然,自有自的心虚。毕竟圣人扛得住,但身为男人,他差点就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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