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皮就当头砸过来了,吓得他立马咽了后话,暗道虎落平阳还是虎,犬欺不得的。
“孙老头!叫你得意!走着瞧!”
筎娘眉头倒竖,咬咬牙,顺手又抓了把新采的杜仲叶,便摔门扬长而去。
孙橹脸上的戏笑褪去,笼上了一层濛濛的惘然,他瞧着那走路外八的背影,年纪不小了,微微伛偻,和记忆中潜邸的少女柳腰,重合。
原来一晃啊,都三十几年了。
“死老太婆,可恶,着实可恶。”孙橹捂住眼睛,风里似乎有点沙子,今晚一定要醉一场了。
是了,当年那个“奇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双亲坟前那场雨,是他自己拿水壶浇的,然后编了个天降不祥的幌子传出来。
只因他听闻窦如意做媒,红笺上定的是那个妙人人的名字,由上官如亲手寄出的。
可恶,着实可恶。
于是他断了余生所有可能,借老天爷一场大不吉利,哪怕多年后身居高位,名头也为待字闺中所避之不及。
只是他那天从陈粟口中才知道,红笺上的名帖早就换了。被那个可恶的人,亲手换的。
……
她半辈子唯一犯的错,他便赔了半辈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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