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眨巴眨巴眼:“这就是公子所说,信仰的东西么,走上绝路也在所不惜?”
陈粟不置可否,像闲聊般随口道:“金桔之死,悯德皇后入狱,是我告诉曹惜姑去做的,我要把她从一个大家闺秀,培养成一头生獠牙的狗。而助力这只狗封妃,是为了在关中和江南之间插一根钉子,引得南北生隙,天下局乱。”
云福下意识的多嘴了句:“可行首大人才说,并不愿九州不平,多牵连民生也。”
“他要的东西,和我要的,本就不同。”陈粟勾唇,“从一开始就没有同袍一说。只有棋局,至于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呢。”
云福微怔。眸底有挣扎,低低一句:“……行首大人是很信任您的。”
陈粟伸出手,抓住女子写了掌心水字的手,一握,力气大得,好像要把那个字给揉碎。
云福惊呼,痛得脸色发白,却丝毫不敢动弹。
“云福,记住了,我和他薛高雁,都是走独木桥的人。”陈粟幽幽道,怪笑,“除了眸底映出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可以赌。”
——所以,我和他,是同类人。
这句话陈粟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若无其事的松开手,女子就瘫软到了地上,手掌软软的耷拉下来。
俨然骨已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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