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命之后,接替濯寻找家妹下落。濯也好去地府向父亲谢罪。”
柳濯顿了顿,指尖在地上画了个图案,加了句:“家妹被掳去时年仅三岁,恐怕对出身记忆模糊。但其臂上有父亲故意烙下的一处疤印,如此形,对之即可相认。”
薛高雁往那图案一瞧,失笑:“这什么印子?等等,哪有当爹的在幼女臂上下烙铁的?”
“是信物。家妹臂上烙印为形,而我知其意,合二为一,可以找到某样父亲留下的东西。”柳濯正色道,“与妹失散,我难辞其咎,这是其一。其二,也是濯一定要找到父亲遗物,了平生之憾。”
“用一双亲生子女布局,藏得这般深也让你这般执着的遗物……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何物值得。”薛高雁讶异。
柳濯也没打算隐瞒,解释道:“是一本史书。父亲在风烛残年之际,拼着最后一口气修完的史书。”
薛高雁愈发不解:“柳公所修之史,流传天下名满九州。难道还有一本藏着掖着不成?”
“是。因为这一本,是背对天下人而行。”柳濯掌心一握,仿佛冥冥中攥紧了那枝笔,无论习武从戎,还是柳氏落败,他都不曾丢弃的笔。
他笑笑,红了眼眶。
“陛下……怎么会是昏君呢……”
于是,山海皆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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