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兰顿时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惧,种植药材的那件事,当初可是凌豪天与方琰商定的。云绮兰也是后来才知晓,却不曾想这位竟然知道得那么清楚。
“秋大夫,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动心眼儿的人”。
方琰终于说话了,他知道事情已然如此是躲不过了。该面对的,必须要去面对。他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
那个秋大夫与方琰四目相触,眨眼间便知道了对方的心事。
“方先生,你的茶园改种药材,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一个商人的主意。直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时,那位秋大夫的表情起了不小的变化。之前的温婉谦和,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冷中透着凶狠的样子。
“我……是这样的那个……”
方琰支支吾吾,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云绮兰的心开始强烈的乱跳,她对方琰的表达能力,以及应变能力产生了怀疑。此情此景,一个一点儿药理知识不懂的方琰,很容易便会被问住。
“一不做二不休,只有自己承担下来了”。
云绮兰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于是她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了。
“既然秋大夫问到这里,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实话跟你说吧,我家方琰的确一点儿药理知识没有。可是我有啊!尽管只是学过一点儿皮毛,可种种一些普通药材,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绮兰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方琰满带感激的看着她,可是心里却不赞同她这样做。方琰在想,云绮兰会不会真的傻?夫妻两个无论谁承认了那不都一样是这个家庭倒霉嘛!
“绮兰,你……不要操那么多心了!以后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管,你就只负责吃和谁就行。哦,当然了,还得负责……保胎养孩子”。
方琰的话诙谐幽默,实则心里苦闷得很。
“少废话!这本来就是我说了算的,你非要抢过去,什么意思啊?我的茶园就长不出药材了吗?不用你的茶园,我云绮兰那边的茶园照样种植”。
云绮兰表面,装出一副要发脾气的样子,方琰知道这是云绮兰在帮他。
“好了!不要再争执了,种药材的事儿,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如今你怀了身孕,我就更不同意跑前跑后,忙碌这些事情了。好了,让秋大夫给你开一些安胎药,玩陪你回家好好安胎”。
方琰宁愿推掉种药材的事情,也要保云绮兰安全,保方家的日子平顺无险。
“哎呀!少爷,少奶奶!依我看呀,你们就啥也不用干了。干脆带着紫嫣小姐,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闲云野鹤悠然自得的生活吧。听说,环境好了还可以延年益寿呢。你们说有这样的这样的好事儿,何苦在这里遭罪呢”?
小园子可不笨,这话明着是给他们两个提建议,实则是在暗暗告诫他们“眼前这人很危险,与他说话一定要万分小心”。
“嗯,小园子说的没错!绮兰咱们走吧,回去就把茶园和药材的事情都放下。咱们分别了十年之久,我可不想让未来,为数不多的几个十年也荒废过去”。
方琰说着,搀扶起云绮兰。
“这……秋大夫,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家方琰他……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主意的人,即便这样,还不肯听从别人的建议”。
云绮兰也意识到此刻疾走为妙,不在这里磨蹭时间了。
“哦?两位就这么离开,难道不会感觉遗憾吗?合作的事虽然没有有谈成,但有一个人……我想……你们还是会感兴趣的吧”?
那秋大夫画风一转,开始引出另一个话题,不,不止是话题。既然扯到了人,那么那个人就一定与方琰他们有关。
“谁”?
云绮兰疑惑的问道。
“呵呵,这件事恐怕得让方琰先生,来回答”。
那个秋大夫还在卖关子,迟迟不肯说出来。
云绮兰强忍着脾气,自从怀孕之后,她一直都强忍着。暴躁的脾气看似改了许多,不过,善良的品质是保留在她身上。
“为什么?方琰他是一个傻得掉渣儿的茶商,他除了茶几乎什么也不懂”。
云绮兰这样说着,双脚已经再往外移动了。
“你错了!他懂,那天我们在九渠湾发现了一副棺椁。打开之后,发现了……”
“你在说什么?九渠湾那边是我方家的祖坟所在。你说出现了棺椁,莫非是盗墓不成?不行,我可得赶紧去看看”。
方琰明知对方所指何事,但他却不想说出,任何关于哪几件事的话。尽管他只是扔了一个人的尸骨,可一旦如是说出,这个姓秋的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尚不得而知。
方琰紧紧抓住云绮兰的手,决定带她迅速离开。小园子依旧起着“保镖”的作用,跟在两人身后。
“几位走出后,可千万不要后悔哟”。
刚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