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云绮兰疑惑不解,方琰为何要定一间房?就算她云绮兰不在乎,毕竟曾经是夫妻。可是让小园子也居住这里,这恐怕就解释不通了。
因为有客栈伙计在旁边,方琰没有做出解释,小园子也只是笑而不答。
“喂!你……你们……小园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总不会是带的钱不够吧?方少爷是缺那几块大洋的主儿吗?难道连多定一间客房,都不肯”?
云绮兰也是泛起了执拗,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可。方琰和小园子都不说话了,静候那小伙计离开。
“哎呀妈呀,总算走了”!
当那位啰里啰嗦的小伙计成,转身出去,小园子总算舒了一口气。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云绮兰继续追问原因,这次小园子总算回答了。将上一次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云绮兰听后,总算理解了方琰的意思。
“今晚我就睡在这长椅上了,那张床就留给你们”。
云绮兰说着,走到一张长椅上坐下。
“原来这房间有长椅吖?小园子扶我过去。今晚我睡长椅,你们……”
“你在说什么?我们两个……呵呵,我和小园子睡床上?你吃错药了吧”?
面对云绮兰的反问,方琰面带尴尬的解释说“口误”。云绮兰也不会与他计较,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追究。
“我今晚在外面值守,二位好好休息。嘿嘿,晚安喽”!
小园子说着,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儿,之后拎了一件外套便跑了出去。
“不用了,小园子……”
“不用喊了,他不会回来的”。
方琰阻止云绮兰唤回小园子,这难得的温馨一刻,他可舍不得丢弃。可对云绮兰而言,这一夜或许并不平静。夫妻分别十年,若说独处一室无动于衷,这话怕是她自己都不信。然而,她此刻有着另一个身份,另一个名字,她不能以云绮兰的思维,去支配自己的行为。假如以云朵的身份,与方琰亲密相处一夕……哎!也难!若主动一些显得轻浮,若继续保持矜持,怕是有违背了“夫妻之道”。
云绮兰又陷入了烦恼之中,坐在那张长椅上久久无语。
“云朵,你怎么了?说话呀,你这样沉默,我会感到孤寂的”。
说话间,方琰已经凭直觉和嗅觉,扶着墙壁找到了那张长椅。
云绮兰依旧没说话,只静静地坐着。
“抓到了,我终于抓到你了!哈哈,你真像只狡猾的小兔子”!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云绮兰不觉想起了曾经的花前月下,静夜畅谈。此时,方琰的那只大手又一次伸了过来,她很自然的接住了那只大手。两手紧紧相握,两人比肩而坐,又一次倾听到了彼此狂乱的心跳。
“云朵,你去床上休息吧。放心,我会信守君子之风的。你尽管好好休息,我绝不会打扰你的清梦。因为我懂得,清白和声誉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曾经,我就因为误信了谣传,而无端的怀疑我的妻子。所以才导致她的伤心绝望,所以她才会……哎!为这件事,我深深自责和愧疚了十年”。
看得出,方琰的确充满了哀伤和懊悔,云绮兰的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如果她没有死,你会怎样”?
云绮兰这个问题,提得实在有水平,方琰却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当然是接回来,一切从头开始。我会继续爱她,呵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然后,一起快快乐乐的度完余生”。
这番话,虽是方琰对云绮兰的表白和盟誓,但云绮兰听后却并不开心。
“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
云绮兰不紧不慢的问话,顿时点醒了方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失误。
“哦,抱歉,实在抱歉”。
方琰只能连声说着道歉的话,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他的亡妻真的回来,那他一定会拒绝云朵的。
“骗子,原来你跟我说的,都是谎言。她一回来就把我赶走”?
云绮兰故作生气之态,其实心里好书很欣慰的。毕竟,她知道了方琰依然是爱云绮兰的。
“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这辈子
中只爱绮兰一人。无有生之年,若还能见到她,便是最大的幸福。所以,云朵小姐,那只能对不起你了”。
方琰依旧固执,对自己决定的事,可不愿意中途撤回,云绮兰推开了他的手。
“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你我还是各自相安吧”。
“云朵,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有抛弃你的意思”。
方琰仍在极力解释着,他只想在熟人面前少说几句。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云朵,你听我说,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对绮兰和你,都是一视同仁的。”
“呵!一视同仁?那好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做回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