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悄悄探出头来,怯生生的看着凌豪和园子。当目光移向云绮兰时,那孩子眼里,才现出欣喜的光芒。所不同的是,这个孩子并没有称呼云绮兰为“干妈”。
“您回来了,快请进吧”。
那女孩儿笑吟吟的,看着云绮兰道。
“乖,你今的表现值得表扬。过几带你去集市,扯些布料做新衣服”。
云绮兰摸摸那孩子的头顶,慈爱的微笑着,给了她一个承诺。那女孩儿又浅浅的笑笑,转瞬,跑回了院子里。
“这孩子是刚来的,父母死于疫病,是老王带回来的。她暂时和我不太熟悉,所以也还没有那么亲切的称呼”。
云绮兰一边带凌豪和园子,向那院子里走,一边简述着那女孩儿的故事。
“云朵姐,你怕是可以开办一所孤儿院了。还有你的那个老王,也一定是个大好人。假如开一个孤儿院,相信比啥破公司……要好得多”。
园子想对云绮兰称赞几句,然而,语言组织能力略显欠缺。
“老王?你倒是称呼的很亲切呀,我怎么感觉很别扭呢?这个词儿,似乎让我过敏”。
凌豪看看园子,眼神有些古怪。园子却听不懂,他所表达的意思,凌豪也懒得解释。
云绮兰加快了脚步,凌豪与园子紧紧跟随。
那座宅院的内在场景,比起外观来更为气派。看面积堪比影兰山庄,只是少了几分优雅罢了。这里不要兰花了,就连狗尾巴花儿也见不着。论起植物,也只有几棵山楂树而已。呵呵,难怪凌豪感觉心里酸呢。房子的确不少,前、症后三进院子,杵立着三栋木楼。
云绮兰带他们去了,那最后面的一进宅院。在这里总算听到了话声,凌豪当即愣住了,这不是冷春竹和慧的声音吗?听起来,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像在争吵。
“她们在这楼上”?
凌豪指着那楼询问,云绮兰郑重的点点头。
“呵呵,看来这里的伙食应该不错!那两位居然还能笑出来”?
凌豪露出冷冷的笑着,言语间充满打趣,还有些许担忧。
“当然,恐怕已经乐不思蜀了呢”!
云绮兰又笑道。
三人走上楼梯,很快到了那二楼,此时话声更真切了。
“拿过来吧!你都输了两局了,这奖励,你有啥脸要啊”?
话者是冷春竹,听起来,像是与慧在做什么“比赛”。
“不行,你都吃了三个鸡腿儿来,这最后一个啥也该给俺了”!
这是慧的声音,总算听明白了她们在争抢什么。那园子,差点儿流出哈喇子,真恨不得被关在这里的是自己。
“那咱们就……石头剪刀布”!
冷春竹提出一个建议,慧当即点头答应,转瞬,那房间里,又传出了一阵可笑的游戏声。
“哎呀!我赢了,我赢了!这鸡腿儿……嘿嘿,还是得归……”
冷春竹的话充满撩意,没想到,慧这次又迅速变脸。她一把从冷春竹手中抢回,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纸,放到嘴边。
门“嘎吱”一声,被云绮兰从外面打开锁之后,推门进来。几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别凌豪和园子,就连云绮兰也直呼“太假”,刚才冷春竹和慧的表演太假了。
只见两人,盘膝坐在光滑且宽阔的大炕上,只是那个季节没有生火取暖罢了。这也是这个宅院的与众不同之处,在南方的气候下,居然做了这么一个大火炕。
冷春竹和慧的表演,完全用的各自的袜子,当作晾具。
“啊?这就你们的鸡腿儿?真的呢?我让厨房煮给你们吃的,是谁给调了包”?
云绮兰非常诧异,因为她的确这样吩咐过厨房的掌勺大厨。不管怎样,冷春竹和慧,都是她旧时的朋友,云绮兰还是很宽容的。
“是王先生派人过来的,只留下了青菜,鸡腿全部收走”。
慧没有抬头,如实答道。
“喂!傻子,你看看谁来了?哈哈,他们一定是来接咱们回去的”。
冷春竹兴奋起来,看到凌豪和园子,就像见到了亲人和救星。
“哎呀!还真是……”
慧猛然抬头,激动得不出话了。细心的凌豪这才发现,她的每一只手,都被麻绳拴住了两根手指,分别是大拇指和拇指。这样的操作,简直不要太“残忍”,这不是明摆着折磨人嘛!再看她们所坐的炕上,各有湿漉漉的一片。
“哟!你俩这也太没出息了吧?居然吓得尿了炕”?
园子见状,嬉笑着问道。
“呸!你才尿了炕呢!俺这是被人设了圈套”!
“对,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这下慧和冷春竹,倒是言辞一致了。云绮兰懵了,当然,也是被她自己的同伴给气的。
“这液体是胶水,你瞧,她们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一点儿。否则的话,就会被胶水黏住”。
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