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嗓敌猴“假妹子”欣喜若狂地尖叫道:“真的,那太好了,俺愿意这就跟你们走。”
待“假妹子”跟随苏三带着那几个还没睡醒且不情不愿地走到树林外不远处,苏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道:“请等一下,问你一件小事,你们这个野战队是不是大巫师的嫡系部队?”
“啥子叫‘嫡系部队’?”“假妹子”不解地问。
“所谓‘嫡系部队’,就是由自己部落里的亲兄弟组成的部队或野战队。”苏三解释说,“那些从外面部落里收编过来组成的野战队,就不是大巫师的嫡系部队。明白了吗?”
“喔,原来这才叫‘嫡系部队’呀?”“假妹子”恍然大悟道,“这下子,俺明白了。俺们留守在这里的自然不是大巫师的嫡系部队了,其实说得不好听点的话,简直就是看门狗。俺们正是被大巫师从附近各个小部落里收编上来的苦役兵,除了看家护院,白天还得背运铁矿石和煤矿石,一天到晚,累得龟孙子一般,还经常吃不饱饭。喔,对了,求求您,俺刚才说的这些混账话,您可千万别告诉大巫师,不然,俺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苏三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好了,我是绝不会出卖朋友的,我怎么可能将这点小事向大巫师汇报呢。谁心里没有苦闷和烦恼,谁不偶尔诉诉苦呢?你说,是不是?”
“假妹子”忙不迭地点头赞成道:“对对,对,您说的太好了。谁不经常诉一下苦呢?不然,这日子俺们也没法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三不禁灵机一动,忽然亲热地拍着尖嗓敌猴“假妹子”的肩膀说:“我说‘假姑娘’,你说咱俩现在是不是一见如故的好朋友,如果你觉得是的话,我就跟你说一说我的心里话。”
“假妹子”立即脸不红心不跳地拍着自己的胸部保证道:“俺俩肯定是天生的一对好朋友,俺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这个俺现在就敢保证。”
苏三一听,心里暗暗发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你这是什么狗眼呀?你早就看走眼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而是假装推心置腹地跟“假妹子”说:“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是有一肚子苦衷,没地方说啊!像我们这种被收编的杂牌军,干活时最辛苦,打仗时最卖命,可是还吃不饱睡不好住不好,真是命苦啊!”
“谁说不是呢?您的苦处,就是俺的经历,俺对这个是最清楚不过了。”苏三的话引起了“假妹子”的共鸣。
见状,苏三趁机试探地问:“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找个机会一起逃走算了。”
“假妹子”大惊道:“万万不可,那些被大巫师抓回来的逃兵,没有一个好下场的,统统都要被剥皮抽筋,吓死俺了。”
苏三惊讶无比,不停地啧舌道:“哎,大巫师真是太残忍,太冷酷了,这样做,难道不会失去民心和军心吗?”
“假妹子”也深有同感地说:“可不是吗?现在俺们这些可怜的兵猴,别说逃跑了,就是丢失了手中的武器——长矛,都会没命的,因此俺们一般都是抱着长矛和弓箭等兵器睡觉,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
苏三又好奇地问:“那咱们干脆联合起来,造他大巫师的反,得了。”
“假妹子”吓了一跳:“可别这么说,若是被大巫师知道了,俺们就都没命了。”
苏三却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可是心里话,为什么我们都不敢造他的反呢?”
“假妹子”见苏三来真的,顿时清醒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俺们可不能头脑发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巫师的本事通天,是不可战胜的,谁敢狗胆包天去造他的反?老兄,你可千万要慎言慎行,不然,你的小命没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苏三不以为然地说:“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吧?难道大巫师他是神仙魔鬼不成?”
没想到,“假妹子”却牙齿打颤地说:“大巫师,虽然不是神仙,但是却比魔鬼更可怕。”
听他这么一说,苏三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糟了,看来这帮家伙爱惜武器比爱惜自己的命还重要,那我们很难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去夺回来了,而且这群敌猴还那么惧怕‘夜里火’,就很难劝说他们投降我军了,只有打败‘夜里火’,他们才可能愿意真心投降。如此看来,目前我想收编这支敌方杂牌军的计划要泡汤了。哎!可惜啊!只好放弃这群蠢货了。
随后,他猛然想到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急忙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这支杂牌野战队的队长是不是对大巫师很忠心呢?”
“假妹子”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不仅是队长,而且连副队长,都是大巫师的心腹,不过,他俩都挺会享受的,从来都是住在窑洞里,不愿意与俺们兵猴们住在一起,只派两个信得过的小兵替他俩看着我们,怕我们逃跑和偷懒。但是,这俩小兵瞌睡很重,睡觉时,就算天上打雷都不会惊醒他俩。”
苏三狡黠地眨了眨眼,故意问:“假若晚上,铁匠们逃走了,那会怎样呢?你们会不会也受到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