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狼小贩眼睛左右扫视一圈,发现现在早上大街上“行人”很少,便神秘兮兮地走到紫苏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不瞒您说,其实,咱就是这集镇附近十几里地的乡下人。咱以前也跟野人一样用脏手、洗脚水等做果饼,但是自从听说野人这样做惹祸之后,咱就再也不敢那样做了。咱从前之所以那样做,就是因为这集镇上的人瞧不起咱乡下人,感觉特别窝火,好像咱乡下人有多脏似的,咱偏不服气!咱就是要治一治这集镇上人的这种臭毛病,叫他们都来尝尝咱乡下人的厉害!至于擤鼻涕,打喷嚏,吐口水,拉屎不洗手,用手抠脚丫,还去做果饼,那是咱乡下人天生的**惯,改不了,谁吃不吃!”
紫苏一听,顿时怒斥道:“你这也太缺德了,还有点职业道德和良心吗?难道你就不怕大家知道后痛揍你一顿吗?”
狼小贩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趾高气扬地说:“揍就揍吧,谁怕谁啊?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大不了,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上别的地方卖果饼去。”
紫苏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简直就不可理喻,无可药救了!”
狼小贩有点炫耀地说:“不过呢,要是遇到这镇上那些爱讲究的阔小姐阔太太们,咱就会装作又干净又卫生又麻利又热情的样子,俺可不能坏了自己的好买卖啦!”
紫苏不由得叹息道:“你真是一个既阴险狡猾又坏得流脓的家伙。不愧是‘狼心狗肺’!”
狼小贩继续吹牛说:“嘿!咱本来就是狼,狼人嘛!您还别说,有几个傻瓜吃了咱用洗脚水做的果饼都竖起大姆指夸我说:‘好吃,好吃!味道挺特别的,别有风味!你做的果饼真是好香啊!’,这简直让咱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咱想,即便是咱的臭脚丫子,对镇上那些傻瓜来说,恐怕比酱猪蹄还要香呢!”
紫苏绝望地摇了摇头道:“你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你了。”
狼小贩假装生气地说:“哟!你还挺牛性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救世主吗?得了吧。今天的果饼,咱可真的没有放洗脚水的。你想不想尝一个,试试味?咱保证你吃完一个,还想吃下一个。不想尝的话,你就赶紧走,上别处去,别挡着咱做生意!”
紫苏气愤道:“哟呵!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吗?你搞没搞错,这里是我的诊所不是你的果饼店,要走的是你不是我。”
狼小贩终于恍然大悟道:“喔,原来这里是你的地盘,咱让你给弄糊涂了。咱走就走,谁希罕你这破地方呢?”
话音刚落,他挑着果饼担转身离去,像扭秧歌似的,边走边摇头晃脑地唱道:“卖果饼咯,又香又甜又脆的大果饼,很便宜的啦,没放洗脚水,没拉屎没洗屁股……喔,不对,是没拉屎不洗手、又擤鼻涕又打喷嚏、还吐口水,用手抠脚丫,不是这样的烧饼哟!阿……切……”
此刻,狼小贩已经走远了,紫苏不得不远远地叫道:“喂!站住,卖果饼的,你回来一下!我给你免费扎一针看看!”
狼小贩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说:“啥啥啥?你给咱扎针?咱好好的扎啥子针呀,你有病啊?要扎你自己扎去,咱还要去挣宝石谋生养家糊口,没空搭理你!”说完,继续担着果饼,吆喝着离去。
紫苏作为一名医生,却对这类无良商人十分无奈。
可就在紫苏和阿水他们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突然,从门外闯入一只金丝猴来,一进门就朝紫苏叫道:“熊猫大夫,不好了,我家大王的小王妃难产,大王叫我来请您前去救治。”
紫苏拿起一个紫薯就往口里塞(紫苏以前是喜欢吃竹叶的,但这里竹叶很少,因而也随乡入俗地啃起紫薯来了),然后背起竹药箱对阿水他们说:“阿水,你在家待着,注意关上大门。阿菇带上几个紫薯做干粮,阿蘑带上熬药的陶罐,你们姐弟俩跟我出诊去。”
紫苏带着小黑猩猩姐弟俩跟着金丝猴左转右转,好不容易地来到一座大山上,这里树木浓密,鸟兽很多,尤其是金丝猴很多,想来这里定是金丝猴部落了。
果不其然,那只报信的金丝猴带紫苏他们来见金丝猴王——一只毛发有些发白的老猴王,并给猴王和紫苏双方做了介绍。
老猴王问清楚后,立即把紫苏一行引到小王妃的住处,只见大着肚子的小王妃躺在柔软的细草床上不停地大声尖叫,周围几个金丝猴“接生婆”像呆瓜一样望着小王妃,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紫苏走上前去推开那几个呆瓜,坐在床边的一只木凳子上,俯下身,给小王妃把脉,望着疼得满脸冒汗的小王妃,稍作思索……不一会儿,紫苏便基本上了解了病情,是小王妃的胎儿不正引起的难产。
见此,紫苏便从自己带来的竹药箱里的竹筒内取出比较细小的竹签来,迅速扎入小王妃右手背上的合谷穴,接着轻轻转动竹签的上端,五分钟后,小王妃停止了尖叫,十分钟后,小王妃的肚子动了起来,半小时后,小王妃又开始叫了,不过这时不是尖叫,而是惊喜地叫喊:“我快要生了,快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