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晨,清爽宜人,任阔站在院子中,伸了一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小雪狐蹦蹦跳跳地围着任阔,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任阔,赶紧告诉我那个大鸟窝在哪里?”任阔一个趔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把他从陶醉中拽了出来。
“你就不能先敲门吗?吓我一跳,差点闪着腰!”任阔没好气地说道。
“你家有门吗?”土门摸着光秃秃的门框说道。
“哦…还真没有…”
“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个大鸟窝在哪里啊?”任阔问道。
“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梦都想拥有一只。”见任阔开始正面回应他了,土门眼神中充满着希冀。
很早之前,任阔就听土门经常跟他说起,土门很想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猎鹰,现在村里没有一个猎户有猎鹰,都是带的猎狗。
土家村曾经有过猎户拥有猎鹰,那就是土门的父亲,自从他父亲去世后,那只猎鹰便不再认主,但是,仍然在土家村上空盘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肯离去。
依稀记得父亲拥有猎鹰时的荣耀,所以,土门也想像父亲那样,成为拥有猎鹰的猎户。
只是,多年以来,土门始终未能发现鹰巢,自从任阔提到荒山中有个大鸟窝,他的心中便升起了希望。
无奈的是,任阔对于那个大鸟窝的位置,只字不提,让得他心里焦急万分,因此几乎每天都来缠着任阔。
而今天,任阔竟然转变了以往的态度,怎能不令他感到兴奋。
“我就看你太心急了,所以才不敢提前跟你说。”任阔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啊?”土门摸着脑袋,疑惑地问道。
“我那天在荒山中,发现一只鹰在头顶盘旋,我猜也是看中了我怀中的野兔,荒原狼载着我往荒山外跑动的途中,我发现了它的巢穴。”
“回来后,我问过村中猎户,他们说戈壁中的鹰冬季不产卵,只会在春天产卵,我若是提前告诉你了,依你那火急火燎的性子,不得天天往那跑啊,到时候鹰都得被你烦得挪窝...”任阔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跟我这样说,我也不会天天缠着你了!”土门摸着脑门,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快拉倒吧!你那急性子,肯定能在荒山中压出一条道来。”任阔笑骂道。
土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兴奋地问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嗯,想来现在应该产卵了,我们吃完早饭后一起去看看!”任阔想了想,点头说道。
“那赶紧的吧!我听猎户说过,要想让戈壁中的鹰认主,只能是孵出来时被它第一眼看到,不然从小养大了也没用。”土门焦急地说道。
“看把你急的,放心,即便现在已经产卵了,现在肯定还没孵出来,产卵后至少需要两个月,幼鸟才能破壳,现在入春还不到一个月,你瞎担心个啥!”
“哦,好吧,是我太心急了,那咱一会去看看吧!”土门这次是真服了,原来一切都在任阔掌握之中。
自从了有了荒原狼这个靠谱的保护伞,任阔他们进山再未遇到过危险。
说起来也奇怪,每次任阔进山,头狼似乎都是提前知道一般,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次也是一样,长久相处下来,任阔现在可以抱着雪狐坐在头狼背上了,原本土门也想坐上去,被头狼那尖锐的獠牙吓得退了回去。
对于雪狐,头狼眼神中由开始的疑惑、好奇,到现在满眼充满尊崇之意,任阔认为可能因为白狐的缘故。
根据任阔的指示,他们很快找到了鹰巢所在,只见一处陡峭的峭壁之上,有一颗历时久远的歪脖树扎根于岩缝之中,它看上去虽然龟裂干枯,但是树干之上冒出的散落绿芽,说明它还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任阔从头狼后背之上跳下,指着峭壁上的歪脖树,说道:“就在那颗树上,看到了吧?”
“果然是啊!”土门兴奋地跺了跺脚,喊道。
“安静点!似乎有点不妙啊!”任阔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雄鹰,还不时发出鸣叫,当即担忧地说道。
“怎么了?”土门看着任阔担忧的表情,心中泛起了嘀咕。
“听猎户们跟我说,鹰卵即将破壳时,会有雄鹰在鹰巢上空盘旋,鸣叫示威,直到幼鹰破壳而出。”任阔缓缓说道。
“那可怎么办啊!这不是来不及了吗?”土门焦急地说道。
“你急什么!幼鸟这不还没出来吗!”任阔瞪了他一眼,说道。
“可是这么高,怎么上去啊?”土门似乎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
这个问题,任阔也是很头疼,人力很难完成,一个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忽然间,又从上面传来一道莫名的感应,任阔抬头望去,眼中略过一丝笃定,于是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爬上去吧!”
“那怎么行!这么高,万一掉下来就没命了,还是算了吧!梦想虽然好,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