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土家村后,任阔径直回到家中,将小雪狐放在土炕上,长舒一口气,也不顾身上的泥雪,直接躺在了土炕上面。
“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可以吗?”任阔扭头看向雪狐,眼神中满是疲倦。
雪狐蹭了蹭任阔的脸颊,欣然接受。
“听说隔壁王大婶家的狗刚生了狗崽子,我每天去给你要点狗奶喝,反正你们都属于犬科动物。”任阔似是很关心地说道。
“哎呦!你咬我耳朵干啥!”任阔从土炕上跳了起来,呲牙咧嘴地喊道。
雪狐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看着他。
“不喝就不喝嘛,我是看你刚出生,不喝奶会影响发育。”任阔也气冲冲地说道。
雪狐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咕噜噜”,“都到中午了,肚子都有点饿了。”任阔捂着肚子说道。
正在此时,只听土门在院子里喊道:“任阔,我来给你送好吃的了。”
“真是想啥来啥!这家伙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任阔知道,土门肯定是为小雪狐来的。
“端进来吧!”任阔对着外面喊道。
土门满脸堆笑地来到屋里,看到任阔正冷眼看着他,把热乎乎的饭菜放到一旁。
“对不起啊,山...”
“嗯?”
“不好意思,习惯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这么叫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土门先是道歉,又是拍着胸脯做保证。
其实,自任阔从白狐那得知土门的意图,他就已经原谅土门了,此时不过是为了做戏做全套而已。
“小雪狐,咱先趁热吃饭吧!”任阔说着就要去端饭菜。
“我来,我来。”土门抢先端起饭菜,放到土炕的饭桌上面。
任阔心中偷乐,把雪狐也抱到饭桌上,雪狐向前闻了闻饭菜,便与任阔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大哥,我之前那样对你,是为了我娘,她得了一场怪病,只有雪狐脚掌的一滴血才能救她。”土门低声说道。
然后,土门将母亲得病寻医的整个过程讲了一遍,跟白狐所说相差无几。
任阔抬头看了看土门,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早点跟我说嘛,你娘就是我娘,我肯定义无反顾的,你根本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雪狐听到任阔的话,嘴角往上撇了撇。
果然,土门听到任阔这么说,心中更是深感愧疚,连连道歉。
“走吧,去看看咱娘!”然后快速扒拉了几口饭菜,站起身说道。
听到任阔这么说,土门感动得泪流满面,不断跟任阔发誓,说以后必定鞍前马后,唯命是从,就差磕头认祖宗了。
雪狐将头偏到一旁,一脸的不情愿。
任阔轻轻咳嗽一声,抱上雪狐,拍了拍土门的肩膀,往外走去。
土门的家距离不远,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走到了。
进门后,任阔看到土门的母亲正躺在土炕上面,并无痛苦之色,只是浑身无力,无法起身。
据土门所说,半年的药效已过,母亲已经躺了三天了,也无法找到那个老妪,心急如焚。
任阔让土门先去取一碗水,把小雪狐放到土炕上面,安慰她稍微忍忍,雪狐紧张地点了点头。
待土门取回水之后,又拿出一根缝衣服用的细针,任阔接过来,在雪狐的脚底板肉垫上面扎了一针,一滴鲜血滴入碗中。
土门赶紧端起碗,摇匀之后,喂其母亲喝下。
片刻之后,土门的母亲坐了起来,已经恢复如常,母子俩随即抱在一起,笑着哭了,哭着又笑了...
任阔看在眼里,心想,这对母子也是真性情。
“你看看,你娘把人家娘俩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缺大德了!”任阔低声对怀里的雪狐说道。
雪狐二说不说,一口咬在任阔手腕上。
“哎呦!”任阔疼得大叫道。
听到任阔的惨叫,土门母子这才意识到还有旁人在场,于是不再既哭又笑的。
“娘,任阔以后就是您的新儿子了!”土门兴奋地把任阔拉到他母亲面前。
土门说完后,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说新儿子,而不是亲儿子。
“这...”土门的母亲似是有点犹豫,一是可能因为那个诅咒,二是不明所以就要认个儿子。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既然大娘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任阔赶紧就坡下驴,他可不想真的和土门成为兄弟。
土门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任阔放心,都包在他身上,任阔则一脸苦瓜相。
于是,土门便坐到母亲身旁,将这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土门的母亲听得分外认真。
关于生病求医的事,土门的母亲是知道的,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当土门说到追打了任阔半年的时候,他母亲揪着他的耳朵一顿暴打;当听到土门诱骗任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