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地北部边陲,一片茫茫戈壁,一个三百户的村落,土家村。
“传闻,狐族之中,只有九尾灵狐一族方能化人形,其千年修一灵,一灵化一尾,三尾可化人形...”一位白须老者笑着说道。
“不行不行,要三千年才能化人形,我又不是木乃伊,怎么能活那么长时间!”任阔怀中抱着一只刚出世的幼小灵狐,焦急地说道。
“那两千年行不行?”老者问道。
“这还能讨价还价?”任阔似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你可以试试...”老者抚摸着雪白的胡须,面无表情地说道。
“两千年也太长,等不起!”任阔当即拒绝。
“一千年?”老者继续问道。
“不行!”任阔心中窃喜。
“那你想多长时间?”老者不耐烦地问道。
“我想让它现在就化成人形!”任阔举着手里的灵狐,咧着嘴说道。
“那你快醒醒吧!”啪!老者消失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原来又是在做梦!”任阔捂着脸,在睡梦中惊醒。
任阔长叹一声,“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只化人形的九尾灵狐啊?”
...
时近傍晚,土家村外。
“山炮,站住!别跑!”
领头的粗犷少年高声喊道,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他们正追赶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山炮,就是这个男孩的外号,他就是任阔。
任阔已经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但是他面露坚韧,表明他不会轻易放弃,后面这群少年已经有几个因为体力不支,放弃了追赶。
然而,落单羔羊遭遇群狼围追,它的命运已经注定。
“山炮,可以啊,进步很大,跑得比上次又快了!”领头少年气喘吁吁地抓起任阔的衣领,嘿嘿笑着说道。
“土门,你到底想干什么?三个月了,是人干的事不?”任阔生气地说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兄弟们,招呼他!”土门咬咬牙,吼道。
土门将任阔推倒在地,一群跟随他的少年便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明天别再让我们看到你!不然追上你还打!”打完之后,土门指着蜷缩在地上的任阔警告道,带着众人转身离开的一瞬,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任阔双手抱住胳膊,双腿弯曲,蜷缩成一团,布衣撕裂,浑身尘土。
“土门这混蛋,为什么见到我就追打,从三个月前到现在一直这样,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苍天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任阔不再蜷缩,而是仰躺在地上,看着雷云滚滚的天空,喃喃道。
任阔,约莫十三四岁,满脸泥灰,头发散乱,消瘦不堪,但脸上却是有这个年龄少有的坚毅。
他虽然住在土家村,但并不是土家村土生土长的,而是被猎户从狼群中抢回来的。
据村中的猎户们说,当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群饿狼正围着他打转,不时有几只狼互相撕咬、低吼。
据猎户回忆,婴儿干瘪黑瘦,体臭难闻,可能狼群中,没有狼想第一个下嘴,当时正在商量谁先咬第一口,幸运的是,迟迟没有狼想第一个下口。
此时,狼群并未注意到缓缓逼近的猎人们,就在狼群即将决定出结果时,只听一声大吼,狼群瞬间混乱,猎人们趁机抢走了婴儿。
待狼群回过神,猎人们已经带着婴儿跑远了。
但是,狼群并未放弃,头狼仰天长啸,狼群随后低吼着奋力追赶,一直追至土家村,这才放弃。
然而,狼群并未离去,而是先将村落围了起来,对着土家村集体仰天长啸,随后匍匐在地,整整一晚未曾离去。
之后的几个月,每天狼群都会围绕着土家村转一圈,然后低吼匍匐。
村民们认为狼群是在诅咒土家村,虽说有些人要求把婴儿交还给狼群,但是大部分人都坚持将他留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狼群散去,就再也没有围村,但是也没有远离,晚上有时还会听到头狼在月光下长啸。
自此之后,婴儿便留在了土家村,但却没有人敢独自收养,因为担心狼群真的有诅咒。
因为他的襁褓中绣着“任阔”两个字,所以村里人都叫他任阔。
时至如今,已过去了十三年,虽然任阔并没有固定在哪一家抚养,但却是吃着“百家饭”。
并且,村里人还为他准备了一处房宅,虽说小而简陋,但也是有房的人了,很是知足。
多年的独自生活,使得任阔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的独立、沉着、冷静与坚毅。
虽说村里的这帮孩子最近经常欺负他,却并不记恨,他只是疑惑,以前土门他们对他还可以,最近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帮熊孩子今天下手怎么这么狠?”任阔踉踉跄跄走向村口。
“任阔,土门他们又欺负你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