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良妃娘娘更是不惜性命的隐瞒下产下双生子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云若尘才会在京城之中谨小慎微二十年。
“是。”楚辞微微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郑重的对楚潇潇说道:“那乌香丸久食成瘾,而且对身体损耗极大,当年为父只是才刚刚入太医院,知道的并不详细,但而后向来,圣昭皇帝的死,应当是与那乌香丸有关。”
听到楚辞的话,楚潇潇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按照云若尘的年纪来算,圣昭皇帝已经驾崩二十一年了,而那个时候的事情必定不是元妩做的。
只能说,这个阴谋已经积蓄已久了。
但若是这样说来,楚潇潇又不免开始怀疑沧州城的事情是否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若是有人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就只是为了前朝宝藏的话,是绝不可能会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前朝宝藏的。
一边想着,楚潇潇就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事情接二连三的出,但是楚潇潇却清楚自己的能力,她并没有这个本事能够牢牢的把控住全局。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楚潇潇现在心里才多少有些难受。
“当日乌香丸,现如今的阿芙蓉……看来,南边当真是对咱们垂涎已久了。”
之前在西北边境与狄戎国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都不见南诏国趁火打劫,所以楚潇潇一时半会儿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南诏国竟然也能有如此野心。
当然,若说是南疆有如此野心也无不可,但就算是元妩有什么心思,借的必然也是南诏人的手。南疆在深山之中,整个南疆上下的人口不过数万,还抵不过中原的一个城池,根本不可能任元妩糟蹋。
听到楚潇潇的话,楚辞也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楚潇潇说的这些事他虽然明白,但是却也懂不了多少,所以现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楚潇潇说道:“如今正逢乱世,你有事一介姑娘家,倒真是难为你了。”
楚潇潇未置可否,而是转而将黄纸上的阿芙蓉用手捻起了一点,对着楚辞说道:“爹,我从沧州城带过来的那些俘兵并不是用医用药能够解决的,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爹你就不要费神了。”
“潇潇,你有办法?”楚辞当即就抬起眸子来看向楚潇潇。
“没有。”楚潇潇并未隐瞒什么,而是直接说道:“想要让这些人老实,就只能下狠手……京郊东边不是有两处铁矿么,回头我把那些人给扔到矿上去,一万多人,干什么也够了。”
那些都是俘兵,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沾着普通百姓的鲜血,虽然法不责众,却并不代表这些人就不用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他们是跟着寇封造反的,从开始造反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不能全身而退了。
看着楚潇潇这冷漠的模样,楚辞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潇潇你……”
还不等楚辞将话说完,楚潇潇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耸了耸肩说道:“矿上的活是最累的,他们不做谁做?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自然是该付出代价。”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楚辞的神情稍稍有些无奈,对着楚潇潇说道:“潇潇,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将那些俘兵遣到矿上去做工,那原本矿上的工人要如何谋生?”
在当今之世,能愿意到矿上做工的人,必定都是最贫困不过了。
楚潇潇若是真的这样做,让俘兵代替了原本的工人,那么很有可能便是让原本在矿上的工人无以谋生。
闻言,楚潇潇的眉梢当即一挑,一边笑着一边对楚辞说道:“我当然是想到了,我正准备建一座兵工厂呢,那些工人绝不会没饭吃的……哦,对了,我记得工部那个老头子好像有些看我不顺眼啊……”
“潇潇!”眼看着楚潇潇越说,眼睛里越是冒出了冷光来,楚辞连忙叫住了楚潇潇,眼神更加无奈的说道:“这些事你能想得周全便好,既然你回来了,咱们便不谈这些事了,就……谈谈你自己的事吧。”
说着,楚辞便将桌上的医书和那一点的阿芙蓉都原原本本的收了起来放到一边,用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楚潇潇。
见到这个情景,楚潇潇心里当即便是“咯噔”了一声,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而她心里其实也清楚,楚辞现在恐怕是要说她的婚事了,而且多半还是要提起最近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云若尘“纳妾”的事情。
果然,还没等楚潇潇思索多久,楚辞便开口说了。
“潇潇,你如今回来,见过靖王殿下么?”
“啊?”楚潇潇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随意的笑了两声,对楚辞说道:“爹,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可是在回来的那天,才刚刚跟云若尘分别啊,怎么可能没见过?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大多都是朝夕相对的好么?
然而楚潇潇这一愣,却让楚辞以为楚潇潇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潇潇。毕竟,在背后论人长短,终究不是君子所为。
但是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