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这是你全部家当?但本宫记得你上次授武的银子怕是有千两吧。”
“被本官花完了,应酬酒席自然花费巨大。”
稷王妃沉默了。
她伸手,拿过那五十两银子,被一句全身家当捂着心头滚烫滚烫。
“本宫会替你好好保管。”
她小声说了一句,耳根子又红了不少。
主持中馈数年,王府银子数已万计,她从来不在乎,但这银子却不同,她管着她银子,就好像......
稷王妃不敢再想,只默默收好,珍藏到怀里。
远在大商的云崖儿猛的睁开眼,眼皮一直跳。
“嫂子,怎么了?”
柴小川守着夜,前面就是大商境内,今夜要在关塞露宿,他不敢怠慢。
“睡你的。”
云崖儿回了一句,心思却渐渐飘远。
刚才不过是小息片刻,便梦见某龙见异思迁,他险些没气死。
膏火下,少年绝世避世之容微微蹙眉,再无困意。
他从怀里拿出鸦青色的钱袋。
里面是两人的私章,有一枚缺了一角,他纤细的指骨摩挲断玉,心里骂骂咧咧把不省心的渣渣龙又骂了一通。
“三月底就是科考了吧,我家那小子,还想见到皇上呢。”
膏火堆守夜的将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身边小将安慰一句。
“殿试怕要推迟一些,毕竟皇上主审,咱们快些接到皇上,早早敢回去,来日你家小子要是中榜,可别忘了请老子喝酒。”
“忘不了。”
三月底,是各国的新科科举月。
四月便是殿试。
大商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商帝总觉得心里头很憋闷。
怕有大事发生。
不仅是商帝。
梁帝心里也有点憋闷。
无他。
文人学子,文臣武将,朝中党派,这三大势力轮番强压,必须让他出面给个说法。
上了无数折子,都要治自己儿子的罪。
这还不是更气的,气的是朝中两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扇风点火,一点都没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要是治罪,岂不是成全了长子?
以后长子怕是更加肆无忌惮,要谋他的皇位。
但不治罪,这事闹的,实在不像话。
他深吸一口气,提起朱笔,拟了一道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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