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土广袤。
开国元祖是个野蛮子,在位几十年全用来打天下。
当年归降小国众多,一统之后开创井田制,让农耕经济直接迈进一大步,成为五大国之一。
百姓有了银子,便注重教育,文化学派繁衍,百家争鸣,真正的国富民强。
但是,问题也来了。
历代越帝上位,虽是天下共主之尊,但皇权却不统一。
毕竟国土太大,皇权根本镇压不住,一边要防止各位诸侯造反,一边又要统领天下,根本就是自顾不暇。
大越内乱无数,要说直接威胁到皇权,当属西凉。
西凉自开国元祖驾崩后就被分削军权,分削领地,原也罢了。
但西凉野蛮子威猛,打仗少不了他们,表面也还过的去,不至于闹的太僵。
而端华长公主自幼在西凉长大,可以说西凉是她麾下第一战力,她要是登上大宝,皇权有西凉加固,这一大威胁一除,必定实现真正的天下共主。
可偏偏。
横空出世个苏琉玉。
把她一盘好棋打的稀巴烂。
西凉军灭齐伐金那一战,惨败而归不说,渡江攻魏又直接损失两万大军,这让西凉王直接火了。
簇拥的主子是个蠢货,在魏狗面前连败两场哪里能忍?
西凉和大越皇室的仇是结下了,登基大典更不用说,压根没想着过去。
端华急的要死,是一再安抚,但野蛮子的暴脾气和文人不同,闹掰就闹掰,不和你磨磨唧唧。
西凉王召见五位中枢大臣商议,今年的供奉索性就不给了,去他娘的。
大王是个暴脾气,五位中枢大臣可不是。
“大王,此举不妥,如果西凉和皇室闹掰,魏狗乘机攻占,那可如何是好?”
“依臣看,还是先暂缓,表面和睦为重。”
“臣附应。”
西凉王一拍桌子,气的要死。
“我西凉军两万战力折损魏狗家门,如今还要听个女人调遣,凭什么?”
大臣赶紧安抚。
“大势所趋罢了,皇后娘娘母家是大周,我西凉要是和皇室有嫌疑,大周要是插手怕是不妥。”
大司寇一脸冷汗,颤巍巍的汇报。
“老子怕他大周不成?”
西凉王冷嘲一句,正准备开骂,却不想外头亲兵急报,打断六人的会谈。
“大司寇,淮江发现两人偷渡,该作何处置?”
六人一愣。
偷渡?
“哪里人?为何偷渡?”
“说是大元人,从大元偷渡而来。”
什么!
众人瞪大双眼。
大元北蛮虽和西凉离得近,但西凉所在的中枢可是离北荒有很大一段距离,怎可能从大元偷渡?
“他们怎么过来的?”
小兵咽了口唾沫。
“他们说游过来的。”
“放屁!”
大司寇骂了一句。
他这位置,类似西凉刑部尚书,掌管刑狱。
“怎么可能游过来,大王,这两人怕不是奸细?咱们西凉关闭关道,难道是长公主派人过来游说?”
这个敏感时候,一切皆有可能。
西凉王皱眉浓眉,大手一挥。
“管他娘的什么人,直接杀了。”
要被杀的某人现在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子,靠在脏兮兮的狱牢里。
好冷......
云虚子这个蠢货!
苏琉玉心里怒骂一句,可怜巴巴的发着高烧。
要说倒霉,她是真倒霉。
云虚子虽然把苏琉玉送到了长清村,但是却没有留给她路引。
大齐和大魏也就罢了。
大忽悠伐金一战落难的时候,她的画像可是散步各地州府,直接刷脸进城。
但大元就不一样了。
大元没有路引,特别麻烦。
一路不能走官道,只能走商道,每次进城都要通知城里的长白书斋接应,然后和知州汇报,这一耽误,御驾是赶不上了。
这倒也没什么。
偏偏,出入大越国门的入关文书,夹在路引里,也给云虚子揣在兜兜里带走了。
这没有入关文书,就进不去大越,这事情就大了。
两人商量,不然就偷渡吧,北荒有条淮江,直接进入西凉中枢。
没想到偷渡直接被抓了,大越是进来了,但是直接进来牢房,估计还要被砍。
苏琉玉揉了揉鼻子。
不然还是直接禀明身份好了。
“要说这魏狗也真是放肆,杀我西凉两万人,这仇不报,老子这心里真不痛快。”
“那忽悠帝要是对上咱们西凉王,屁都不是,西凉王要是带兵伐魏,必杀了忽悠帝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