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京郊。
这里,是端华长公主的一处别庄。
征元一战后,大军回朝。
她却带着御驾驻足在此,准备稍作休整便去大魏参加秋收盛宴。
说来,端华如今恨毒了苏琉玉。
不仅让她沦落成诸国笑柄,还损失了于大元联姻的机会。
这联姻关系重大。
不仅仅是两国友好。
大越国,历史底蕴深厚,几千年文化强国,诸多学派,百家争鸣。
大越开国元祖,马上打天下,国土广袤,人口繁杂。
这和大金有点像,却又有不同。
大越打完天下,便安心固国,几千年下来,越做越强,位列五大国之一。
这对储君要求便高了。
帝王之道,治世平乱,诸国邦交,都要涉及。
而端华长公主,生母是孝恭皇后,为人强势毒辣,但却怀不了儿子。
唯一的这位女儿,便厚于极大的期望。
端华也争气,年幼随父出征,马上打天下,战功赫赫,在军队极受敬重。
即便老皇帝不可能让公主继位,凭这对母女的野心,也必定要挣上一挣。
联姻,不过是在如今储君相争时避乱罢了。
可偏偏横空出世个苏琉玉。
把这计划全给搅黄了。
按照原先元帝和端华的密谋,灭了周边这蹦跶欢快的三基友后,端华在大越的威望大增。
那是强强联手,个其所需。
现在不仅损失诸多强将,还带了一个废物拖油瓶。
她是越想越气。
那蔺王,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长公主嫌弃,蔺王这位入赘的驸马自然生活也不好过。
“你们竟然拿这菜来敷衍本宫!你们大越,欺人太甚。”
桌子上,是一大锅炖菜,大杂烩,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
蔺王自小金尊玉贵,哪里受得了这气。
自从战败,随这长公主回到别庄,便一直受到诸多怠慢,今日看到这敷衍的一锅菜,是再也忍不了了。
伺候他的,是大越的宫人,长公主的专属御驾太监。
他听到这话,嘲笑一句。
“驸马爷不想吃,奴才就端下去,但奴才还是劝驸马爷一句,今日就这菜,若是不吃,您就要饿着,可别饿坏了身子。”
蔺王把菜一股脑全摔了。
“放肆!你这阉人太监,怎么和本宫说话的,你也配!”
那太监也不气,尖细的嗓子唤了人,让宫女过来收拾,还好心提醒一句。
“竟然驸马爷不识趣,那奴才也不伺候了,您就饿着吧。”
这脾气,以为谁都惯着不成。
“把你们长公主叫过来,本宫要见她。”
蔺王气炸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那太监笑了笑,满脸的皮褶子。
“长公主要处理诸国邦交,前日又得了一位可心人,驸马爷要是想给自己讨不痛快,奴才劝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
蔺王大惊。
“你说什么!”
这简直如同甩他的脸。
两人未成亲,就给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那太监冷哼一声。
“我们长公主天资绝色,身份尊贵,院里有人当然正常,驸马爷要是想争宠,便也收收你这脾气,若在公主面前这般无礼,别怪奴才没提醒你。”
这句话说完,一帮人也不伺候了,直接离开院子,公然晾着他。
空气里,全是炖菜的味道。
蔺王坐在饭桌前,脸色气的铁青,肚内空空,让他眼睛直接红了。
如今,有家不能回。
寄人篱下,成为入赘女婿。
连个太监都朝他摆脸色。
他寡助无缘,也没势力,就是个倒台的皇子,如何还有底气。
他狠狠的擦了擦眼泪,这眼泪是越流越多。
他暗骂自己不出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活该。
他心想,忽悠帝现在倒是痛快了,肯定把皇兄的国库都搬空了,喜滋滋的风光回朝。
反倒是自己......
他眼里一片死灰,这位往日骄纵的少年,如今没了权势,是再也不敢发脾气了。
他又想到自己刚刚摔的那锅菜。
早知道忍着就好了。
他好饿啊。
......
但其实,忽悠帝早就把他忘到后脑勺了。
朝政繁杂,前日接了大军回朝,今日又祭拜了护国英烈,明日还要封赏军爵。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压着,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但好在,有件事让她高兴不少。
大军回朝,把大元国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