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的手只是稍有动作,这还没有碰到苏琉玉呢,就感觉一股大力袭来。
那力道之重,带着刚劲之气,一掌拍在他胸口,把他震到了墙上。
后背撞到那冷硬的墙板,他一下子半跪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寒铁之剑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住手!”
苏琉玉呵斥一声。
甲二拿剑的手未落,横在林斐脖子上,少年的脸上浮现杀意,哑声开口:
“此人,留不得。”
“咳咳,琉玉,我胸口要疼死了,开个玩笑都不行了,你家书童怎么还打人啊,难不成还想杀我了啊。”
林斐胸口钝痛,连呼吸都感觉疼的厉害,咳了几声疼的难受,索性忍着。
想站起来,只是腿都软了,忍不住哀嚎一声。
苏琉玉看了甲二一眼,起身蹲在地上,要把林斐拉起来。
但是甲二却不让她近身,挡在她前面。
“让开!我说的话,没用是不是。”
“主子!他......”他差点知道你的身份!
苏琉玉看了甲二,讽刺一笑。
“也是,虽然你跟了我,但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主子过凡大小事,必定通报一声,只是甲二,在我面前要动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甲二心中一惊,这还是第一次看苏琉玉发怒,平日里这小主子一向和煦,什么时候动怒过
而且,那眼神,甲二只看了一眼就心悸,他收起剑,一下子跪在地上。
“属下不敢。”
苏琉玉没看他,把地上的林斐拉起来。
“没事吧,不好意思,我这书童太过莽撞,我让人把你送回去,改天再一起聚聚。”
“咳咳,行吧行吧,你这书童也太大惊小怪了,要不是看在你份上,我肯定揍他了,你可得好好帮我报仇。”
林斐看着甲二,心里虽疑惑,但是胸口疼的厉害,也无暇分心,只想回家找个大夫赶紧看看。
送走林斐,苏琉玉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甲二,并未让他起身,而是拿起方钱带过来的账本,细细查看起来。
甲二跪的笔直,少年脸上带着一丝惭愧,偷偷看了一眼苏琉玉。
他是暗中把苏琉玉的事情报给北荒。
以为做的隐秘,但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明面上认着苏琉玉为主子,但背地里却做了卖主的事情。
自己这位小主子,相处了一年多时间,还算是知道脾性。
为人好说话的很,动她自己没事,但凡要动她身边人,必定护短的要死。
今日触到这位祖宗的逆鳞,他已经准备好受罚了。
约莫跪了三个时辰,苏琉玉抬眼看了看天色,困意袭来,合上账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甲二,回北荒吧,我会送信一封过去,以后也无需人跟着。”
这句话一说完,甲二脸色大变。
“主子,万万不可,你的安全,如何能保证”
苏琉玉起身,坐在刚才和林斐说话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世上能者居多,武功高者不在少数,放心吧,我惜命的很。”
“主子,属下有错,属下甘愿领罚!”
“笑死人了。”苏琉玉直视少年的双眼,嘴角讥讽一笑:“你又不是我的人,我凭什么罚你”
她俯下身,点了点甲二的胸口:“我的人,这里需忠心为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甲二觉得,被苏琉玉手指点到的地方,烫的厉害。
脸色羞愧之色更重,他想解释,却发现苏琉玉已经出了房门,一眼都没再看他。
甲二不过十四岁,自小承袭暗卫保护之责,虽武功逆天,但为人处世却不明朗。
此时被苏琉玉点破,急急想辩解,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只是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毕竟她没让他起身,他就一直跪着。
苏琉玉回了房,并未多想,准备第二天休书两封,一封去北荒,一封让方钱找个武功高强的侠士。
她可不想被监视。
这种一双眼每天盯着她的感觉,她已经受够了。
就这样睡了一晚,第二天起身,真的发现甲二不在,她松了一口气,感觉放松不少。
想通就好。
省的她又说一通大道理。
只是她洗漱完打开书房门,发现这小少年竟然还在跪着。
少年背挺得笔直,身侧一把黑色寒铁宝剑,一身黑色劲装趁着他稚嫩的脸庞成熟不少。
和宋彦之不同,宋彦之武功高,但因为是读书人,周身气质虽冷冽,但到底带着点君子之风。
甲二不同,虽是少年,但眉宇间杀伐之气沉重,如一把寒铁之刃,虽面无表情,但却出刀致命。
看到苏琉玉过来,少年眉宇间闪过瞬间的惊喜,那股肃杀之气,被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