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树上正挂着五个少年。
大家都是世家公子,这爬树翻墙还是第一次做。
“卧槽,你踩到老子鞋了。”
“小点声,你到底上没上去。”
“前面的动一动啊。”
郑从文从树上小心翼翼的翻到墙头,院子里的场景立马展现眼前。
“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我最近功课都耽误了不少。”
苏有余是最后一个到的,此时两少年搬了两把竹椅,正在品茶聊天。
苏有余品了一口茶,一身气质如兰,看着眼前的幼弟,摸摸她的头:
“二哥儿要闹着一起过来,这才耽误了。”
家里的事情苏有余不愿意多谈,比起那不学无术的二弟,苏有余还是希望这位幼弟的。
苏琉玉点点头,刘慧娘那帮子人她也不愿意多谈。
五月的天,晚上带着点凉意,甲二看两人还要聊一会,准备进屋拿一件薄衫。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极为轻细的落地声让他一下子警惕起来。
有人!
还不少!
作为暗卫,他立马判断来人的位置。
苏琉玉这边还在喝着茶,突然听到哎呦一声,眼前就摔下一个人。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都重重落在自己身下。
“哎呦,疼死老子了,轻点啊。”
“妈的踢到老子肾了。”
“我的腿,我的腿要废了。”
苏有余看到这场面,一下子起身把苏琉玉护住。
“什么人”
苏琉玉也懵了,这地下叫的最惨那个不是郑从文么。
“主子,这五人意图不轨,要不要杀了!”
甲二长剑出鞘,直接架在郑从文脖子上。
“大侠饶命,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琉玉兄救我啊。”
郑从文是个读书人,知府大人又是从文职,哪里见过这阵势,他都已经吓傻了。
其他四人也是瑟瑟发抖。
“从文兄,你们干嘛爬墙啊。”
苏琉玉上前准备扶他起来,被苏有余一把制止住。
“我......”郑从文滚了滚喉咙,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觉得有辱君子之风。
“我家兔子丢了,我来找兔子。”
老大一开口,其他四人赶紧附应。
“对对对,找兔子,误会误会。”
“撒谎,主子,杀了算了。”
“大侠饶命,我说,我老实说。”郑从文鬼叫一声,把话说得飞快:
“琉玉兄,我等都是慕名而来,特别崇拜你,只是你那些徒弟不给我等机会,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啊。”
“对啊琉玉兄,你看,你给我的折扇我都宝贝着呢,你出的书我都买了。”
“我们都有全套,琉玉兄,我等说得都是实话啊。”
几人缩着脖子,生怕那剑把自己脖子砍了。
苏琉玉听到这五个少年说的话,直接愣了。
这么说,这些就是自己的小粉丝
还是铁杆忠实读者
难怪郑大人看自己眼光怪怪的,此时她才堪堪理解为啥这郑从文要住自己隔壁了。
对于粉丝,苏琉玉还是很包容的。
“从文兄赶紧起来吧,地上凉,你是一甲第三,你的策论我看过,正好我大哥也在,咱们一甲等齐聚,不如聊聊”
“真的吗!”郑从文两眼一亮,赶紧自来熟的搬了个凳子坐下来。
打入组织第一步,郑从文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郑从文特别会聊天,而且他爹是知府,案子多,什么奇葩案子都有,他都捡那些奇葩的案子逗苏琉玉笑,气氛一下子热络不少。
四名躺在地下的少年心里给郑从文竖起了大拇指。
大哥,牛逼!
......
州学。
县令王大人看着新一期的杂志,那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
他看向旁边喝茶的那位,还是觉得再问一遍。
“徐老,你真的决定要过去”
徐老抿了一口茶,听到这话,胡子一吹,立马反驳:
“小三元如此大义,我们作为先生,自然也要帮一手,虽比不得府学那些个大儒,但考个院试还是没问题的。”
王大人看着徐老坚决的样子,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那路引我给你们批了,咱们小三元可就教给你了。”
徐老赶紧催促:“你快批,我们一群老家伙都等着呢,马车都雇好了。”
王大人不敢耽误,印章一盖,就放行了。
九名州学先生其中老者还不少,但各个精神抖擞,背着个包袱就上路了。
他们学生都这样团结,作为老师,他们也不能落下啊。
秦山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