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一天到晚这伤那病的过来麻烦自己。
苏琉玉刚想拒绝,却发现云崖儿一把捏住她的脸,一枚带着中药香气的药丸一下子弹在她嘴里。
药丸不大,入口即化,她喉咙自动下咽,竟直接吞了。
强买强卖不过如此了!
这可是十万两黄金!
大魏国库都没这么多钱吧。
苏琉玉觉得自己又要晕了。
达成协议,云崖儿舒服了,也没再开口,给苏琉玉简单上了药,用新布把伤口裹上一层,吩咐一句不可沾水又懒洋洋的走了。
折腾了大半夜,还别说,虽然弄的时候疼,但现在后背火烧火燎的感觉竟然轻了好些。
虽然是骗钱的神棍,但到底还有那么一手。
伤痛减轻,苏琉玉困意也起来了,打了个呵欠,准备睡了。
只是,屋里,又进来一人。
脚步极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但苏琉玉耳目极好,回身一看,正好对上沈怀舟的双眼。
没想到她还没睡。
沈怀舟眼眸微微惊讶。
只是那反应不过一瞬。
他回神后,气氛立马尴尬起来。
两人前天晚上争锋相对的场面的历历在目,眼下再相见,却都没主动开口。
沈怀舟走到床前,坐在凳子上。
看着眼下瘦小的身子裹着伤布,皱的眉一直没松开过。
其实打完他就后悔了。
两夜都未睡好,直到现在,听说已经上了药,这才草草起身过来看看。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
苏琉玉身体条件反射,竟然不自觉的侧头躲开,身体一副防卫的样子。
停在半空的手,愣了一下,又慢慢收了回去。
“琉玉,疼吗”
他声音带着微微沙哑,着急上火折腾了两日,连声音都显出一丝疲惫。
苏琉玉把头埋在臂弯里,从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疼的厉害,稍微动一下全身都疼,特别刚刚刮脓疮,只觉得身不如死,现下上了药,也是疼的想翻来覆去,一点困意都没有。”
苏琉玉这句话形容的特别具体,沈怀舟只觉得好像疼在自己身上,全身也酸痛无比。
他心疼的急急开口:
“那么疼么可还烧着不行,还得让云崖儿过来看看。”
说完,竟要起身出去。
“别。”
苏琉玉立马喊了一声,随后委屈道:
“师父是消了气,打的痛快了,但徒弟却在床上疼的快死了。”
沈怀舟听了心里一酸。
他年少时拜入丞相门下,性子也不如现在稳重,丞相严厉,挨打那是常有的事。
只是换成苏琉玉,却不能用这招了。
自己这位小徒弟,虽然是男孩,但这身子骨比女孩子还弱,自己气的狠了,虽然拿捏了力道,但到底是打伤了。
“打你,师父又怎么好受,原以为咱们师徒向来知无不言,你只说你不想,师父千难万难都替你办了,而不是到最后都蒙在鼓里,平白为你担心受怕。”
苏琉玉心里也知道,这位便宜师父是对自己好,只是自己从来没拿他当自己人。
现在他这样说,倒让她心里有点不好受了起来。
“其实,现下也没那么疼了。”苏琉玉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云崖儿刚刚给我吃了药,吃完就不疼了。”
沈怀舟看她小脸伸了出来,眼睛红红的看的自己,心里叹了口气。
“琉玉,别生师父气,等你好了,要做什么都依着你,不想登基,咱们就去隐居,做你想做的。”
这回苏琉玉倒是不干了。
“我不去了。”她沉思一会:“看到元戈叔我就改变主意了,我要撑起大魏铁骑,他们比我过的苦。”
“不管你做什么,师父都会帮你。”
......
苏琉玉吃了药好的很快,伤口没几日就结痂了。
元戈三人等到苏琉玉能下床了才走的。
走时也是一万个不舍,好在甲二先到一步,才让这三个糙老爷们打道回府。
对于元戈把甲二放在身边的决定没人反对。
为了方便,对外只说是苏琉玉买的书童。
伤好之后,几人又收拾收拾细软,准备去州中上府学。
“玉哥儿,这次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别任性了。”
林秀芸这次没陪着,她这几日伺候儿子消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如往日红润,苏琉玉不忍她操劳,就没让她跟着。
“娘,你就放心吧。”
“云崖儿也跟着的吧,还有你那书童,去哪里都带着。”
“我晓得。”
“还有还有,要听话,凡事和宋彦之商量商量。”
倒是半句没提沈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