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他不会破财。
一想到自己坑爹的缺财命，云杳刚刚因为一百万而稍显激荡的内心又平静下来。
算了，还是赚功德比较靠谱，其它的再说吧。
云杳重新将目光投向剩下的七个人。
有了前面那个叫吴森的男人打样，这群人这会儿已经快激动疯了。
吴森是上个月才染上了狂暴的精神力，时间较短，症状相对来说还很轻微，他甚至都还没感受过精神力暴动发作时的痛苦，只是日常感觉到一点疲惫和精神力阻滞而已。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吴森那样幸运的，他们中有不少人，已经深受精神力暴动的痛苦很多年了。
尤其他们中有一个患病五年的病例。
他现在的症状已经进入了危重期，几乎每天精神海中的精神力都会暴动，让他痛苦不堪。
最重要的是，根据人类研究精神力暴动症几千年的经验来看，依他现在发作的频繁程度，他离精神海崩塌也仅有一步之遥了。
再找不到治疗的办法，他随时可能因为精神海崩塌彻底陷入狂暴，连神志都会因此跟着泯灭，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个人本来都快绝望了，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能治疗精神力狂暴症的医生，那人激动的脸都红了，看着云杳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不止他一个人，其他的六个人也跟他的心情差不多一样。
虽说他们的症状不如那个人严重，但“精神力暴动症走到最后只能走向精神海崩塌”一向是全星际人类的共识，他们自从患病的那天起，就在数着时间过日子，每天都在焦虑着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走向绝境。
现在面前居然出现了曙光，这让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六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放开吴森，然后一窝蜂的朝云杳挤过来，全都举着手想要获得下一个治疗名额。
还好李昕眼疾手快的冲到前面帮云杳挡住了。
云杳松了口气，微微抬高音量，“都安静一点，治疗的名额人人有份，谁再冲过来就把他扔出去。”
此话一出，原本闹哄哄的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全都安安分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朝云杳投去渴望的小眼神。
云杳：……
猛男落泪，不外如是了。
云杳无奈的扶额，随手指了指站在队伍最左侧的那个人——
“唔，就从左到右依次来吧。”
七个人一听这话，瞬间扭头看向最左边。
站在最左边的正好是那个染病五年多，已经走到精神海崩溃边缘的男人。
众人一看是他，都向他投去了羡慕嫉妒的眼神。
那人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眼神，一听云杳选中了自己，激动的不行，赶紧上前两步站在云杳面前，然后忐忑的问：“医生，我患病已经五年多了，还能治好吗？”
云杳面无表情的纠正他：“不要叫我医生，叫我云大师。”
那男人赶紧点头，“好的，云大师。”
云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男人的情况，给了他个准话，“治自然是能治的，但你鬼上……咳咳……患病的时间太长，需要的治疗也需要循序渐进，这个时间可能也要适当拉长。”
云杳刚刚已经看过了，跟昨天治疗的李昕相比，眼前这个人基本上快被附身的鬼给同质化了。
一人一鬼的魂魄相互融合，早已分不清你我，唯一能看清楚人魂和死灵的地方也只剩下一只手。
如果连着一只手也分不清了，那问题就麻烦了。
因为那已经到了彻底融合的范畴，人魂和死灵会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甚者如果一方完全把另一方“消化”了，那这个人的灵魂就会阴阳参半，不死不生，很难再把他们分清。
真到了那个地步，就算是云杳帮忙都会异常困难，甚至需要花费他大量的功德金光，那样的话，云杳治好一个人不仅不能获得更多的功德金光，甚至还可能倒贴。
这种亏本买卖，云杳当然不会做。
好在眼前这个人也只是“差点”而已，还是能抢救一下的。
只不过——
云杳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的说：“治疗之前我先提醒你一下，你这个情况比较严重，需要花费的功夫和东西比较多，所以治完会有些贵。你能接受吗？”
那男人根本想都不用想，直接点头，“能。”
只要能治好，无论多贵他都能承受。
云杳严肃的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叠符篆，先给他贴了张定灵镇痛的符，然后才一连给他贴了五道拔阴符，然后挥笔在所有符纸上加了一道隐匿的符文，那些贴在男人脑门上的符纸瞬间不见了踪影。
云杳肉痛的看了一眼少了好几张的符篆，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等一天，一天之后再来找我换新的符，你这个情况要想彻底好全，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