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上除了卢瑟,还有人发现一些别样的“惊喜”:
夜魔侠马修, 在和贝果夏聊天时, 玩笑似地说了一句:
“如果我能看见, 倒想去竞选试试。”
早上,当他被闹钟吵醒时, 半点也不开玩笑地发现——
自己复明了。
他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律师。
他的情绪很少失控。
他是夜魔侠。
沉稳,理智,内心毫无波澜,火烧眉毛时依然能谈笑风生——
那些吵亮了整栋楼的声控灯的动静跟他毫无关系。
站在盥洗台旁,马修对着镜子审视一番自己的脸:
昨天靠近耳根的那一小块胡茬果然没刮干净。
原来自己的眼睛颜色是湖蓝色吗?他可是红头发啊。
总算能给自己修眉毛了。
额头上什么时候长了颗痘痘?粉刺?
手痒,想挤。
复明的夜魔侠兴奋又紧张地飞跃在车流上方:
啊,这光——
啊, 这水——
啊——这是没习惯亮光,撞在电线杆上了。
啊, 这电线上蹲着小麻雀。
再配首歌就是完美的迪士尼动画片。
可马修没有放bgm。
第一, 他不是死侍, 没那么跳脱。
第二,他不想拿以后的人生来单挑地面最强法务部。
到达办公楼下, 马修还是找了个没人没监控的角落, 换上律师西装, 戴上墨镜。
他很谨慎。
超英众多的纽约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但人生经验告诉他, 奇迹从来不是免费的。
他很担心下一秒这一切都会消失, 将所有欢喜化为一场空。
他路过赛百味时, 好友福吉从后面追上来, 拍拍他的肩膀:
“嗨,马特,你今天来得挺早。”
“嗯,我正打算找点能量。”
马修如往常那般回答着,转过头。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见好友的面容。
非常清晰。
“马特,你还好吧?”福吉关切地问。
马修强作镇定地回答:“没什么。”
福吉笑着说:“那就好,我以为你刚复明,感觉不习惯。”
“你说什么?”马修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问。
“复明啊。”福吉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能看见了吗?还戴着墨镜?我早说你戴墨镜就是为了方便摆造型。”他在最后嘟囔着。
马修强拉着福吉,在广场中心的喷泉旁坐下,连声问:“我是怎么复明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麻药打多了?”福吉自以为幽默地说。
“快告诉我!”
“好吧。”福吉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解说起来。
这一切都要从马修接了一桩刑事案件说起:
那一天,一个女人带着儿子上门,在马修的律师事务所里写下一份遗嘱。
写完遗嘱后,女人将它托付给马修保管。
母子一起离开。
不久后,一个男人找上门,声称女人已经跳楼自杀,儿子也因为绝症死掉,让马修赶快把遗嘱交给他。
于是,马修和福吉跟着这个男人来到女人的坟墓前。
当时,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男人长跪不起,颤抖的双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亲子关系鉴定书。
他哭诉,经过他亚伯拉罕三的缜密调查,女人的儿子确实不是和隔壁康斯坦丁一起生的,确实和他父亲存在血缘关系。
他误会了女人,延误了治疗,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自责中,他亲手撕裂了自己的眼。角。膜。
场面异常血腥。
马修和福吉都被惊呆了,回过神,他们连忙扑上前阻止。
没想到,男人以惊人的力气抓过马修摁在地上,把从自己眼窝里掉出来的两颗眼珠,分别塞进马修的眼窝里。
疯狂中,他又把撕裂的□□全部拖出来,捏成完整的两片,给马修的新眼珠糊上……
“三合一礼包”赠送完毕后,男人呐喊女人的名字,彷徨着一头碰死在墓碑上。
当场殉情。
马修:“……”
马修:你给我等一下.jpg
马修:我大学里真的专精过生物课,你不要诳我。
还有,为什么这一家子各个都死得这么轻易?
饶是夜魔侠,这个时候也语塞了。
马修:“你刚刚说,呃,男人叫亚伯拉罕三?”
福吉:“对啊。”
马修:“那个女人叫什么?”
福吉:“维多利亚丫。”
马修:“哦……哦。”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