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护士站里趴在桌上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的年轻小护士,听着响动微微睁开双眼,就看见易达摘下口罩脸上挂着韩国欧巴似的治愈笑容。
易达甩了甩刘海,含情脉脉地温声开口:“小琛,为什么拒绝了我送你的花?”
挂着工号牌上头写着邬琛的小护士,脑袋有些懵,甚至都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一时之间忘了开口,只是痴痴地与之对视,完全将起身探查的想法抛至九霄云外了。
另一方张鹏轻轻推门,曾锐一步跨入了七病室中。
曾锐一眼扫过,正中间病床上睡着的正是昨晚扛旗叫号的李家黄刚,而右边靠门的沙发上以及左边靠窗的陪护床上同样躺着两名仍未清醒的马仔。
曾锐朝张鹏向左微微偏头,自己就奔着沙发上的马仔一把拽起。那马仔瞪着迷茫的小眼神,于睡梦中被惊醒根本就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拎了起来,都还没来得及作出反抗。
曾锐以掌化刀,反手自颅骨以下的位置,从斜上向下劈砍,直接将人劈昏。
而另一边的张鹏动作则要比曾锐简单很多,陪护床上的马仔刚刚双手撑着床边打算爬起,张鹏便如同一拳超人般打的他再次躺回了陪护床上。
而常年在刀尖上打滚的黄刚在曾锐张鹏在房间内出手的第一时间便转醒过来,眯眼发现情况不对,左手向后朝着压在枕头底下的仿六四摸去。
老炮与初出江湖的小崽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小崽子天不怕地不怕,包括动手都没轻没重。而老炮对危险的预知在通常情况下都极为准确,也只有在第一时间内能够做出相对正确的反应,小崽子才有机会熬成老炮。
可身为城北老炮的黄刚显然运气就不大好,他要是遇上的是头回办事儿的生荒子,那这一把仿六四兴许足够他城北刚子反败为胜。
可人吧,有时候不信命真不行。
堂堂正正决一死战,尚且被曾锐等人打的抬不起头。这下又被人堵在医院里补刀,他黄刚战胜的几率更是堪比中五百万大奖。
就在黄刚扭动手腕,打算将枪口对向曾锐。
曾锐当机立断,抢先一步朝着黄刚抓着仿六四的左手扑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黄刚本就行动不便,被曾锐压住的左手更是才刚扯掉针.头,压根就使不上劲。
曾锐侧身一翻,张鹏飞身上前,迅速出手。左手拎着从陪护床上随手拿的毛巾一把堵住黄刚的嘴,右手握拳朝着黄刚握仿六四的左手狠砸而去。
“啊!!!”
嘴里堵着毛巾的黄刚,被张鹏一拳砸中,就好似被榔头疯狂敲击一般。左手手骨完全变形,额头上吃痛冒汗,青筋暴起。
剧烈的疼痛感,险些让这名老炮昏了过去。
曾锐左手将黄刚盖在身上的棉被朝下一拉对折,相当于黄刚腿部垫着两层棉被。
右手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带血.槽的匕.首,摸索一番后隔着棉被朝下多次挥动,瞬间殷红的鲜血将棉被染红。
黄刚身子如同按了弹簧一般,下意识弹了起来。而手疾眼快的张鹏,一拳砸在黄刚胸口,将他给打回了原位。
匕首挥舞,向上连续挑动,黄刚终于不堪其忍昏了过去。
而曾锐瞅了瞅昏死过去的黄刚,又扫了一眼完全被鲜血浸湿的棉被床单。十分冷静的从床头的拿起开水壶扯下木塞,朝着黄刚手上倒了下去。
刚刚昏睡的黄刚剧痛之下,再次弹起,这一次张鹏没有出拳将他击倒了。
牙关紧咬住毛巾,头颈部青筋都快爆裂,黄刚发出了杀猪般的闷哼,只可惜门窗紧闭,未能带给外界半点响动。
曾锐则是丝毫不以为意地侧身坐在了黄刚的病床便,手持着刚刚才挑断了黄刚脚筋目前尚且鲜血淋漓的匕.首,右手上下翻飞,手速很快地削了一个苹果,连着匕.首一块儿摆在床头。
“告诉李富贵,选择了开战就必定有一方得躺下。一个对手,我保证不干他第三个回合。都是大街上跑的马,真想试试马力,等着我一个一个把你们砸躺下就完了。走了,刚子,再起刺我包管你住负一楼。”
坐在黄刚身边的曾锐附耳于他轻声说道,不看谈话内容,单看两人相处的亲密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重逢。
在曾锐与张鹏走出七号病室之后,早已疼痛麻木的黄刚缓缓抬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浸透了棉被的双腿,再转头看着自己被开水烫的泛起了一个个瞅着有些恶心的血泡,他突然发疯似的猛砸服务铃。
而门外正和易达天南海北聊得都快私定终身的小护士,在听到七病室的服务铃响之后才想起之前的异动。
当下也不与易达闲聊了,只当是七病室的病人疼痛难忍,转身替他配起了止痛药,打算端过去看看。
易达假模假样留给了小护士自己的号码后,就趁着小护士配药的空隙,快步跟上了曾锐张鹏的脚步。
很快三人便顺着楼梯一通猛跑,飞速朝着楼下逃窜。
等着中医药附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