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幼稚鬼的。
离得近,身后的席新霁清楚听到苏眷电话里的那道男声。
只听一声,席新霁就已经判断得出,是在澳门时候的那个男人——那个居然企图从他怀里夺走苏眷的男人。
呵呵。
苏眷这会儿已经没有痛经,因为睡了这一觉,精神状态也十分不错。
她想要拿开席新霁横在自己腰上的手,但力气终究是抵不过他的,只能暗暗地用力掐他一把。
偏偏,席新霁这个人好像根本不怕疼似的,任苏眷怎么用力掐他都没有反应。
苏眷也懒得管身后的席新霁了,跟电话那头的徐风说:“难道你在南州市?”
她就顺口一说。
“答对了!”徐风哈哈地笑了一声,“上次说到开店的事情,正好你对南州市熟悉,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没问题啊。”苏眷答应的干脆。
徐风说:“正好你现在也在南州市,晚上方便一起吃个夜宵?”
“好啊。”说到夜宵,苏眷还真的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再来,难得偶像请客吃夜宵,她也没有理由拒绝。苏眷毕竟在南州市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相当于东道主了。
苏眷刚答应下来,就感觉自己后颈被身后的人轻咬一口。
那里是她敏感的地方之一,她又差点叫出来,只不过正打着电话,她一时之间又躲不开席新霁的禁锢。
一个躲闪、一个追逐,两个人都浑身燥热。
“那就说定咯。”
这会儿已经晚上七点多,时间虽然不算晚,但苏眷中午十一点用的餐,到现在是真的饿了。
只不过苏眷一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几乎是电话一挂断,席新霁就压了过来。他霸道又野蛮,不容拒绝。
苏眷抵不过席新霁,只能被他压在身下。她无奈又气恼,躲闪不得。
房间里大灯没有开,这会儿外头的天早已经黑了,只有几盏鹅黄的壁灯亮着。
暖暖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似乎让气氛也显得暧昧不清了许多。
一年前之前,几乎是相同的位置、相同的角度。席新霁还是这个发型,双手按着她的掌心,将她的手拉到头顶。
苏眷当时很紧张,心跳如雷。明明他什么都还没开始,她却整个人都软软的。
这会儿苏眷咬着唇,气呼呼地瞪着席新霁,让他放手。
刚才她打电话的时候不是没有注意到席新霁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小动作。
她必须要同他说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请不要再做出这种逾越又暧昧不清的动作了!
“不放。”席新霁一脸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声音也是懒散懈怠,看起来坏极了。
他非但不放手,十指还要企图滑进苏眷的十指。
苏眷意识到席新霁的动作,紧紧握着拳头,不想让他得逞。可狡猾的席新霁,知道她最怕痒,于是用食指轻轻地挠了挠她没能收紧的手掌心。
像是那种爱捉弄前排同桌的男同学,幼稚地让人生气。
苏眷又想哭,又被挠地想笑,她踢着脚想赶走席新霁,“你放开我呀!”
席新霁干脆又用一只脚抵住苏眷的双腿,邪笑着问她:“眷眷,好歹晚上也服侍你这么久,一句谢谢都没有?”
苏眷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躺在席新霁的身下是个俘虏,她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只能咬咬牙气愤地说:“谢谢你,席总!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席新霁不放,哼笑一声对苏眷说:“你对我没有好脸色,对别的男人倒是有说有笑的。”
说这话时,似乎还有几分委屈模样。
“我对你已经够有好脸色了。”苏眷瞪着席新霁,“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这都是强.暴,你懂吗?”
“错了。”席新霁的脸色沉了沉,用动作告诉苏眷,“准确地说,如果我这样做了,那才叫强.暴,懂么?”
苏眷羞红了脸,脸上的怒意也更盛,她最后冷声告诉席新霁:“我说最后一遍,请你放开我。”
席新霁深深地看了苏眷一眼,最后放开她。
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像是两个一开始高高兴兴玩游戏的小孩子,最后不知怎么的,竟然闹起了别扭,谁也不愿意搭理谁,气氛降到冰点。
苏眷在席新霁放手的瞬间起身离开,她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在转头的时候,苏眷听身后的席新霁说:“苏眷,我吃醋了。”
苏眷怔在原地。
第一次听席新霁说这几个字,效果堪比一枚原.子.弹。
而席新霁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真真的,可怜兮兮的。
苏眷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席新霁,似乎是要确认。
但她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他们之间并不是闹别扭,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和好的关系。
一段感情想要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