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父亲、都是不成的……”
说到后来,冯怡薇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她陷入了昏睡当中。
裴湘又坐了一会儿,试了试冯怡薇额头的温度,之后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冯怡薇的房间。
门外,西门深站在游廊的柱子旁,朝着裴湘行了一个大礼。
“裴女侠,内子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看望过缠绵病榻的冯怡薇,裴湘对西门深有些迁怒,可当她认真打量这个憔悴瘦削的男人时,心中忽然一惊。
“西门庄主,请保重自己。不管……未来如何,吹雪年纪尚小,还需要父母长辈的照顾扶持。”
西门深的的笑容很淡,他对着裴湘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裴湘皱了皱眉头,许多劝解之词都被咽了下去。
她相信西门深明白所有的道理,可他依旧做出了选择。
“请裴女侠放心,我会再支撑几年的,等到、等到吹雪能明事理,能独当一面了……”
裴湘无声叹息,她忽然想到,若是哪一天自己出了意外,玉罗刹会如何?
能如何呢?那个男人自然会活得万分精彩,会担负起父亲的责任把小星河照顾好,说不定还真能达到忘情逍遥的境界,睥睨天下众生。
这样一想,裴湘就觉得玉罗刹比西门深靠谱多了。最起码自己不用像冯怡薇那样,临死还要操心把儿子托付给谁的问题。
裴湘离开冯怡薇养病的院落,询问过管家后,得知儿子星河正和西门吹雪待在书房内写大字,便换了个方向,朝着两个孩子的小书房走去。
小书房内,两个孩子正在说话,稚嫩天真的童言童语让裴湘忍不住驻足聆听。
“西门吹雪,你不要伤心了。”
“我只是有一点点的伤心。”
“哦,那一点点也不要有,你爹和你娘会担心的。”
“我爹不会注意到的,我也不会让我娘发现的。”
“唉!”星河的叹气声特别响亮。
“你为什么叹气?不想写大字吗?”
“不是,我就觉得咱俩是那个,嗯,小凤哥哥说的,同是什么沦落人,哦,我想起来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不是。”
“你是。”
“那你说,为什么沦落了?”
“因为、因为你爹娘很奇怪,我爹娘也很奇怪。”
西门吹雪的声音有些沉闷:“你娘很好,她练剑。当然,我娘也很好,对了,你爹呢?”
“我爹去赚钱养家去了,这是我娘说的。”
“你不信?”
“是呀,我又不是三岁半的小孩子,那么好骗。”
“那你觉得你爹去做什么了?”
星河的语气有些低落:“我觉得我爹和我娘其实已经分开了。我爹他……应该是另外有个家吧?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孩子,叫星海、星水什么的,肯定没有星河好听。”
西门吹雪没出声,过了一小会儿,他慢慢说道:“不一定是真的。”
星河坚持自己的猜想:“我不是瞎猜的,我记得、记得我爹每年只会陪我一小段时间,然后就消失了。小厨房的王婆婆说,男人不爱回家,就是外面有了狐狸精。”
“狐狸?”
“是狐狸精,就是别的女人。”
西门吹雪的声音有些迟疑:“别的女人也练剑吗?就像裴姨那么厉害?”
星河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我娘是最好的,最厉害的!”
“那你爹为什么要喜欢别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星河有些苦恼,“但是……小凤哥哥喜欢的漂亮姐姐就有好几个,她们都不练剑的。”
西门吹雪发出不屑的哼声,过了片刻,他问星河:
“你为什么会听到小厨房王婆婆说的话?我都没去过小厨房。”
“我去过。因为我要亲自告诉她,她给我做的点心有点硬,花样也少。然后,嗯,我就听到她和别人说话啦。”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爹有了新家,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