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眼看着就要跳楼梯了,竟然还能腾出心思过来调戏他?
再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嘴唇适合拍吻戏?难不成他还亲过别人的?周时祁到底是年纪小, 气血方刚, 被汪序真调侃的面红耳赤。忍无可忍的一转头, 刚要想些说辞怼回去结果就看到刚才说要滚楼梯的汪序真他......他真的滚楼梯了。
周时祁站在楼梯直通的房间里看的分明,这货下楼下到一半脚下故意一崴, 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他清瘦的身子就从楼梯跌了下去——汪序真还不忘护着脸。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但这巨大的响声还是让周时祁听着都疼, 他清俊的长眉一皱, 下意识的连忙跑了过去。而其他人也听到了这响动, 齐刷刷的跑了过来了。
“啊!”曲灵吓的手中的盘子都差点惊掉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跪坐在已经‘晕眩’的汪序真面前, 牙关直打缠:“这这这、真真这是怎么搞的?!”
陈穗凤虽然不待见自己这个傻子儿子,但此刻也吓的魂不附体, 声音哆哆嗦嗦的:“这......这怎么从楼梯上掉下来了呢?”
“还说什么啊?”汪序濯皱眉,冲过来就把倒在地上软绵绵的汪序真扶了起来, 眼见着他额头都磕出血了, 鲜红的滴滴答答顺着苍白的脸颊线条向下滴,他心头一阵火起,吼道:“赶紧给120打电话!”
他说着就弯腰把汪序真背上, 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曲灵六神无主的刚要跟上去,就被身后的周时祁一把拉住——
“你在家吧。”周时祁皱了皱眉, 看着汪序濯背着汪序真急急跑出去的背影,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跟过去看看。”
曲灵一怔, 眼看着自家儿子从旁边抽屉里拿出家里到处都有准备的帽子口罩墨镜三件套,迅速戴上后就迈开长腿跟上去了。
“救护车太慢。”他追上去拍了下急匆匆的汪序濯,口罩背后的声音有些闷:“我开车。”
这个时候,还哪里有人来得及诧异周时祁这个走哪儿都能引起来一群骚动的大明星亲自送他们,汪序濯问都没问,直接跟着周时祁走向别墅后面的停车场。等开了车门把昏睡的汪序真放进车后座,周时祁顿了一下对身后跟上来,六神无主的陈穗凤汪治国淡淡的说:“叔叔阿姨就不用去了,车子坐不下。”
的确,汪序真躺在后座后只剩下前面一个副驾驶能坐人,的确是载不了太多的人......汪序濯也没征求陈穗凤他们的意见,抿了抿唇一语不发的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态度显然就是要跟着去。
陈穗凤有些尴尬的说:“那好那好,谢谢小周了,我...我和你叔叔我们俩打车去就行。”
周时祁有些讽刺的轻笑一声,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他在空旷的街道上闯了几个红灯,等到了医院就给陈舟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处理——反正车牌号主人是陈舟的。周时祁在后者鬼哭狼嚎的声音里,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朋友出事,在医院呢’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一回头的时候,医生已经给病床上的汪序真检查的差不多了,正在清洗伤口进行包扎。
“医生,我哥他......”汪序濯是真的着急,眼看着医生不言不语就忍不住催促:“我哥他没事吧?”
“哦,没什么事,他头上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就是破了个小口子,包扎一下就好了。”医生低头用消毒水给汪序真清理伤口,淡淡的说着:“反倒是脚脖子崴了一下,得养两天,不能让他蹦蹦跳跳的。”
“呼,那就行。”汪序濯这才松了口气,至于一般磕到脑袋后家属患者都会问的‘不能磕傻了吧’这个问题汪序濯压根没问——本来就是傻的,他问什么。
医生给汪序真包扎完额头又扯了绷带绑了下脚腕,脱下袜子掀开裤腿,他白生生的脚和一截小腿就露了出来,藕节似的白的反光。周时祁有些不自在的皱了下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拦住了医生:“别动。”
“啊?”医生纳闷,看着整张脸捂的严严实实仿佛特工一般的高个男人,愣愣的问:“不用给病人包扎么?”
“绷带给我,您去忙吧。”周时祁不请自拿了医生放在桌子上的绷带,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谢谢医生。”
医生不得法,只好一脸懵逼的端着托盘离开了。
汪序濯刚刚去缴费,医生一走,寂静的急诊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周时祁戴着口罩,看着额头上掺了一圈绷带,‘无比安详’的躺在病床上cos睡美人的汪序真,感觉有点窒息。
“喂。”他忍不住轻轻推了下汪序真的肩膀:“醒醒吧,别再装了。”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喂,这就我们两个人了,你在装小心我暴露你。”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周时祁愣了一下,开始有些慌了:“喂......你他妈不会玩火**,真摔晕了吧?”
他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