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本屋的妈妈桑今天心情尤其好, 逢人就笑, 旁人隔着数米远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溢出来的喜气,就连那张往日里显得颇有些刻薄的嘴脸现如今都变得和善了不少。
“老板今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许多曾经被她狠狠训斥过几顿的侍女们看到跟平时判若两人的妈妈桑, 有些不明所以。
最后还是跟妈妈桑走得最近的龟公出面替她们解答了疑惑。
“老板今天刚得到一个极品, 而且只花了一个饭团的钱就把那个极品买到手了。”
“什么极品只要一个饭团的钱?”
众人纷纷表示不信。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极品被人牙子带来的时候, 脸上化得跟吊死鬼似的,那个人牙子好说歹说磨了半天, 老板才勉为其难把人给收下来的, 原本老板是打算把人打发到后厨去打下手,谁知道把她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卸干净后竟然是个极品。”
龟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而且老板已经打算把她作为未来的花魁来培养了。”
......
“我在这花街待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得这么标致的人。”
萩本屋的妈妈桑喜出望外的打量着面前卸完妆后的美貌少女,越看越觉得自己这回是白白捡到一个宝了。
少女有一头如同缎子般柔软的黑色长发, luo露在外的肌肤比雪还白, 仿佛是用画笔一笔一划精心勾勒出来的精巧的五官,瞳色是罕见的暗红色,如同黑夜里的红宝石,不甚起眼却隐藏着致命的诱惑,精致小巧的嘴唇仿佛涂着一层蜜糖, 透着水润的朱红色,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尝尝它是否像外在看起来那般甜蜜。
“可惜就是瘦了点。”
妈妈桑的视线来到少女一马平川的胸前, 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遗憾, “要是这里再多点肉就好了。”
时雨,现在应该叫威子了,听了这句话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他一个大老爷们那里怎么可能会有肉,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家里很穷,还有很多弟弟妹妹要养,平日里吃的都是一些残羹冷炙......”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再做出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饶是一贯刻薄的妈妈桑看了都不禁一阵心软。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表现,吃的穿的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时雨在心底默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不过面上还是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老板。”
老板对于时雨乖巧顺从的样子相当满意,刚被卖来花街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哭天喊地的要离开这里,到头来还不是被乖乖调/教着去接客,一旦进入这条花街,除非将来有恩客帮忙赎身,否则一辈子都只能被困在这里,永远都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最多三个月,我绝对会把你调/教成比时任屋的鲤夏,京极屋的蕨姬还要抢手的花魁!”
看着面前极为美貌的少女,萩本屋的妈妈桑不知从哪里燃起了一股斗志,萩本屋以前也是有花魁的,只是上个月刚被外界的一名达官贵人给赎身了,原本萩本屋就隐隐被其他两家压了一头,再加上花魁被赎身,萩本屋最近一段时间的客流量大不如前,所以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威子调/教成不输给其他两家的花魁。
论相貌,论身段,整条花街都找不出来能够与这名叫做威子的少女相媲美的游女,妈妈桑仿佛看见了三个月后萩本屋生意红火,她坐在房间里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景象。
三个月?
时雨撇了撇嘴,他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假扮女人待上三个月,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他要是还没找到那只躲在花街里的上弦,他就把这条花街给掀了,他就不信这样子还找不到那只上弦鬼。
妈妈桑离开后,又派来了一名侍女负责照顾时雨的生活起居。
“你叫什么名字?”
时雨扶起跪在地上的黑发少女,女孩的年纪不大,约莫就在十二三岁左右,长得很是清秀可爱,少女有一对相当漂亮的水绿色眸子,看到这双眼睛,时雨想起了小时候跟神威和神乐经常一起去玩的湖边,女孩的眼睛就和那里的湖水一样清澈。
“我叫真菰,威子大人。”
女孩怯生生的望着对面的黑发少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
“真菰啊,真是个好名字。”
时雨笑眯眯的看着对面有些怕生的女孩,“别叫大人了,叫哥......叫我姐姐就行了。”
时雨差一点就把“哥哥”两个字给顺嘴说了出来,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改了过来。
“好......好的,威子姐姐......”
名为真菰的少女低着头小声应答道。
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这是真菰对于这位未来花魁的第一印象。
多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时雨很高兴,只可惜他现在还得假扮成一个女的,没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