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他妹吗?
小姑娘家家的,那头发也不知道扎起来,这才一月,多冷的天儿啊,脖子光溜溜的。
小帅边走,边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了围巾,到了超生面前,捞着围巾,就把她的光脖子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是科研所把你叫来的?”贺译民看着儿子,问。
清清秀秀的贺小帅,今年已经21了,夹克衫,牛仔裤,就发型也不是现在满大街流行的那种汉奸头,剔的短短的,精精神神,一看就是一朝气蓬勃,但绝对不会变坏的好小伙子。
“爸,我也不知道科研所为什么喊我回来,不过盛海峰呢,最近我老打不通他的电话。”小帅上了车,大大咧咧说。
这小伙子,还没经历过超生开车的洗礼,安全带都还没系呢,只觉得整个人往后一倒,超生的车已经窜出去了。
可是,等他好容易坐正,只觉得整个人往前一冲,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上,超生的车就又刹住了。
“爸,就这水平,你们能让她开车?”小帅惊讶坏了,他觉得他爸简直是在玩闹嘛。
贺译民已经跟过一次了,摸着胸口说:“闭上眼睛就好了,你放心吧,她肯定能平安的把我们带回家。”
平安是平安,而且,超生路认的也可好了,就这车快的,等小帅下车的时候,本来就粗的发根,全是竖着的。
等小帅再问了一遍盛海峰的情况,贺译民看了眼前面的闺女,才悄悄跟儿了说:“大概有半年时间了,没联系过你妹,也没回过家,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你大声说啊!”贺帅走了三年,啥情况都不清楚,大大咧咧说。
贺译民一个眼神就瞪过去了。
盛海峰是去年八月份左右走的,走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苏爱华都以为儿子只是普普通通的出门上班呢,结果当天晚上接个电话,儿子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忙,回不来,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将近半年的功夫,电话没打过,信也没写过,倒是偶尔报个平安。
但是,这可跟超生上大一的时候,天天嘘寒问暖的情形大不相同啊,女孩子嘛,都是那种,会被养成习惯成自然的小动物。
贺译民敏锐的发现,超生在盛海峰离开之后,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特别失落,因为盛海峰不会再往学校打电话,一回家,她最先问的是一句话,肯定是:小盛哥哥有没有来过电话。
盛海峰的电话,有时候放里十一点打来,有时候又是早晨六七点,而且都是打在苏爱华那儿,超生接不到的,只能听苏爱华说,他来电话了,问过超生之类的。
身为当爹的,贺译民能看不出来吗,超生大约觉得,盛海峰是不跟自己玩儿了,所以很失落,很伤心呢,小帅现在提这个,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小帅觉得盛海峰不是那种人,但显然,这三年,他似乎错过了太多。
毕竟也是大男孩子了,啥都懂,悄悄问他爸:“俩人处对象了吗?”
这个,贺译民哪知道呢,只知道超生和盛海峰玩儿的很好,至于处没处对象,他真不知道。
这会儿家里还没别人,小帅进了屋,超生乐滋滋的,就去给小帅哥哥和爸爸做晚饭了。
贺译民有三年没见过儿子了,其实很想和儿子亲近亲近,但是,儿子都一样,家里有妈,那就叫家,家里没妈,那就跟屁股上扎了针的野兽似的,坐都坐不住,得不停的转来转去,等妈妈回家。
“小帅回来啦?”不一会儿,贺德民进来了。
再过会儿,三叔贺亲民也进来了:“这是小帅,个头拨的厉害啊。”
贺亲民吧,有点坐立不安,坐了会儿,突然摸了一下脑袋,悄悄问贺译民:“二哥,你问过我二嫂没,我大嫂啥时候才能回咱们超市去上班?”
其实吧,是邓翠莲逼着贺亲民来问贺译民的,但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回去上班,只敢打大嫂的旗号,毕竟大嫂是长,贺译民得重视。
邓翠莲和刘玉娟俩的书也还正读着呢,因为笨,用老师的话说,就是想毕业都难,至于回去工作,就更甭想了,因为sc现在换的全是又年青,又有学历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她们俩在那些人面前,简直都不够看的。
但是,陈月牙可不是不为妯娌考虑的那种人,当然,就怕邓翠莲她们着急,虽然自己很忙,但也跟贺译民提过,自己到底要怎么安置她们。
“先好好读书吧,sc缺不了她们的位置,别操心这个,先毕业了再说。”贺译民于是说。
可爱的小闺女就在厨房里做饭,今儿这饭可做的好着呢,因为舅舅大牙昨天扛来了一只猪,今天超生做的可是全猪宴,水煮肉片,溜肉片儿,糖醋排骨,肥嫩嫩的红烧肉,你看她一个人,一会儿煎一会儿煮,一会儿蒸一会儿炖的,小帅在国外的时候,跟人合租,也鼓捣中餐,可是,他见过的姑娘多了去了,就没见那一个,像超生这么麻利又能干的。
就跟贺译民一样,听说超生跟谁谈对象,那当然最先想的是飞起踹他一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