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纵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很快就被他否认,林昼已经22岁了,他从没有听说过,22岁才分化的Omega。
但他一闻到林昼的散尾葵香气,身体里就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去侵占林昼,在林昼的每一寸骨骸上都印上他的味道。
宁纵压抑着欲望,继续沉吟,林昼的腺体并没有分化完全。如果林昼是Omega的话,看他的颈后就知道了。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忽然伸手,探向林昼的颈后,这样看来,林昼的身形确实有些单薄。
碰到领口,刚要掀开。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蓦地握住宁纵的手腕,林昼缓缓地看向宁纵,声音有些虚弱,但仍十分嚣张。
“怎么,想占我便宜啊?”
林昼刚碰到宁纵的手,下一秒,就立马十分嫌弃地松开,仿佛宁纵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别以为试了一场亲密戏我们就很熟了,拍完戏后我们各回各家,还是两个陌生人,明白吗?”
宁纵被气笑了,这粗神经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还在逞强。
他忽然很想堵住林昼喋喋不休的嘴:“随你。”
林昼头痛欲裂,他手撑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站稳,头又传来一阵眩晕感,险些又摔倒在床上。
比刚才还要强烈数万倍的疼痛,清晰地在他骨骸蔓延,他死死咬着牙,要不是他意志力强,现在已经倒下了。
可哪怕再难受,他都没有半点向旁边的人求助的意思。
林昼站起来后,宁纵偏头,不动声色地打量林昼的后颈。他眸色一暗,那里被领口挡住,他只能看见少年冷白的皮肤和纤细的弧度。
宁纵往外瞥了一眼,刘传羽和岳风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过来就会闻到这里的信息素味道。
在事情还没确定前,他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宁纵立即脱下身上的西装,往旁边那个还一无所知的人身上一盖。
即便宁纵动作已经很快了,但刘传羽他们还是闻到了空气中的散尾葵气息,很浅很淡。
岳风问:“谁没有喷阻隔剂?”
一说完话,几人就愣住了,他们中间似乎没有人是Omega。
宁纵的西装盖在林昼身上那一瞬,林昼满身的难受就立即减少了很多,柚木的冷调香气,似是冰凉凉的风,抚平了他的焦躁不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宁纵的帮助。
林昼不耐地勾住西装,就准备脱下来:“我说没说过,我们俩不熟……”
蓦地,肌骨分明的手按在林昼的手上,宁纵的声音很轻:“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林昼动作一顿,Alpha的手已经移开,林昼抬眼,只看见宁纵利落分明的下颌,他没看林昼,漫不经心吐出一句话。
“我话不说第二遍,想知道,你就跟着我做。”
林昼确实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骄傲的少年不想就这么低头,他偏头,不看宁纵。
宁纵既然知道他难受的原因,那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岳风探身过来,问:“阿昼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宁纵忽然上前,颀长的身影往林昼前面一站,状似无意地挡了几人的视线,开口:“他不舒服,今天拍不了戏了。”
林昼还在嘴硬:“谁说我不拍了?”
宁纵又在这里擅自帮他做什么决定。
刚说完,身前的Alpha就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无声的警告,像是在说,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林昼郁闷,宁纵现在手里有筹码,他忍,但是他只忍这一回,等他知道原因恢复后,他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刘传羽点头:“你们今天的表现都很好,特别是林昼,这是你第一次演戏,到这个程度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宁纵,你先送林昼去医院吧。”
“我们坐你的车。”宁纵看向娄恒。
宁纵和林昼往外走,林昼刚才站在那里还好,一走路难受感又袭来了,像是要从脖颈,脊椎处丝丝钻出,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晕乎乎地看了一眼地面,这地怎么有些高,但看上去又挺平整的,就是好像悬着一片雾,那就踏上去吧。
林昼的脚刚迈出去,就有人拉着他的手臂往回一扯,耳侧响起那人低沉的嗓音。
“你看清楚,这里是台阶。”
林昼用力晃了晃脑袋,再低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下面是坚硬的台阶,一节节往下延伸。
如果不是宁纵拉住他,他现在已经踏空摔下去了。
这是他今天出现的第三次幻觉。
娄恒看着林昼的样子,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阿昼到底怎么了?”
宁纵放开手,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上车再说。”
这里还有其他人,到车上说比较保险。
林昼一坐到车上,就看向宁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