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怎动不动就说分?”萧迟心里很不舒服。
他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也太过轻率了。”
萧迟进来,王鉴也跟了进来,奉上茶来,裴月明嗯嗯两声,就问他:“去那边说什么了?”
问的是和萧逸霍参。
“废话。”
纸上谈兵来商议,能有什么建设性?总得到了地方才知,其余的看资料就行了,皇帝给的挺全乎的。
萧迟本打算还说两句的,可前个话题已经过去了,裴月明已说起其他,他顿了顿,只得咽了回去。
“那早点用膳吧,早点歇了,明儿上午就该到泗州了。”
多半是场硬仗了。
“……嗯。”
“那传膳吧。”
……
涛声阵阵,穿行破水,月光洒在菱花的舷窗上,照得半室银白。
夜深了,萧迟却没有睡着。
裴月明安静伏在他怀里,小兽般微微一呼一吸,青丝披散在他的臂上,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良久,他收紧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盯着木质地板上的银白月光,他有些怔怔。
他还在想傍晚那事。
裴月明和桃红说的话,她当时那个态度。
其实之前,萧迟就隐隐觉得两人有些不同了。
今天他终于摸准这种感觉了。
这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了,他不会说感情观,但他知道就是这方面的不同。
她太干脆太洒脱了。
当初他告白,她答应得爽快。
但不知为何,萧迟却有种预感,万一,他说得是万一,假设臆想的,万一……有朝一日两人不好了。
她也会这么爽快地离开。
虽坚定相信两人不会不好,两人一定会恩爱到白头的,但这个念头一浮上来,萧迟还是压抑不住胸闷气短。
闷闷的,心眼儿像被堵住了一般,憋得他难受极了。
他不想她和他不同,他想她和自己一样!
萧迟失眠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就没失眠过,搂着她酣然入睡,就算做梦,那也是美梦。
许久不曾有过,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直到天光大亮。
裴月明“唔”一声,蹭了蹭觉得刺眼,往他怀里埋了埋想继续睡,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扯薄被遮住光线。
哄着她再睡一会。
萧迟又告诉自己,两人好着呢,不许胡思乱想影响感情。
他努力按下心绪。
“唔。”
裴月明也没再睡多久,有生物钟呢,迷迷糊糊咪了一会儿,也就揉揉眼睛醒了。
她就觉得今天萧迟格外黏人。
搂着抱着,在床上缠歪了好久才起身,撵都撵不走。全程除了穿衣服都牵着挨着,他给她顺发、画眉,趴在她肩上看她描唇涂脂。
吃早饭也挨着紧紧的,差不多成连体婴了,老要她投喂,他也不停投喂她,两人筷子净顾着往对方嘴里送了。
她笑道:“今儿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啊。”
两人在榻上坐着,他在背后搂着她,把玩着她的手指头。
说了好一阵子的其他,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阿芜?你昨天……那咱俩要是不好了,那你……?”
当然分手啦。
要不好,肯定他渣了,渣男还要啥啊?
恋爱肯定没得谈的。
不过吧,目前据裴月明观察,萧迟并没渣男体质,他还是很好很好的,好到人心软。
她对两人的未来,还是有不小信心的!
裴月明笑着回头瞅他一眼,揪住他下巴拉下来,重重亲一口,她霸道宣布:“你是我的,再不许被人碰了!!”
萧迟毫不犹豫:“我自然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的!”
他的心也是这样的。
裴月明笑嘻嘻,奖励给他一口,搂着他的脖子说:“我家阿迟真好。”
她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交颈相拥。
裴月明表示很满意。
但她的回答,萧迟却不大满意。
只是不待他多说,耳垂一热,被她顽皮衔住,用舌尖轻轻逗弄着。
他轻哼一声,心里一甜,就顾不上了。
给压了回去。
他粗喘了两口,一侧头吻了上去,重重将她压在榻上。
……
错过了时机,就没法再开口了。
叫了水,洗过才披上寝衣,外头王鉴敲门:“殿下,殿下,泗州码头快到了!”
约莫就剩半个时辰。
立即就忙开了,王鉴桃红等人鱼贯而去,分别簇拥萧迟和裴月明束发更衣。
裴月明倒还好,一身男式扎袖胡袍就好,萧迟就麻烦多了,得换上亲王朝服和金冠,一层又一层上身,看着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