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为楚明臻和楚世轩换上新衣服, 张牙舞爪的小虎头十分可爱, 古时传统的小长袍也很是可爱, 以往于柔眼中的帅气的小男生是白嫩的脸蛋儿,卷卷的头发和帅气的衣裤,但今日她觉得穿长袍的楚明臻与楚世轩也是帅气的小男生。
于柔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中午楚琸来吃午饭,说到了去宋府之事。
楚琸道:“宋太爷病着,早去好, 明日早朝后有时间,去他府上。”
于柔点点头, “嗯。”
宋太爷, 宋二爷, 宋闵泉, 宋秋彤, 想到他们就除了烦以外没有其他情绪。
她也曾盼着宋秋彤好,她和楚池成亲,一生一世在一起, 可宋秋彤瞄上楚琸。
真是只许她一个人好旁人都不顾了。
宋家也是如此,那么想接近楚琸,像苍蝇黏屎, 虽然那么形容楚琸不好, 但这会儿她有点烦楚琸, 便也不顾了。
楚琸明知道她不喜欢宋家人, 还要去亲近他们, 宋太爷能对他有几分心思?还不见他就抱憾而终。
若他不是帝王,宋太爷还会非要见他一面不可吗?这里头有多少虚情假意,有多少阴谋算计,他不清楚吗?睁眼瞎。
“明日去就明日去吧,早去早好。”于柔道,口气中已有几分没好气。
嗯,她不能揽着楚琸,因为她无法承担楚琸如果真的没去,日后想起怪她阻拦。
楚琸察觉到于柔的口气不好,问了声,“怎么了?”
于柔懒得理。
这下楚琸是真的知道她心情不好了,又问:“怎么啦?”
“怎么了?只怕说出来皇上不高兴。”于柔道。
楚琸:“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朕不高兴?”
“宋老爷子见过皇上几面?就说想皇上,临终前必见皇上一面。臣妾说了这话,皇上高兴吗?”
楚琸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但纵使是不高兴,听了于柔最后怼他的那句话,也不敢再说不高兴。
他道:“老爷子年龄大了,想见朕许是母亲的缘故吧。”
听这话于柔又哼了一声,“不是臣妾刻薄,臣妾若死到这宫中,不知父亲有没有这份心呢。”
依宋家的性子,她还真不信宋太爷对先皇后又几分感情。
楚琸已经不愿再去想故去的先皇后身上的任何事,只叹了声气,道:“宋太爷老了,去见见他是应当的,若这一面也不见,等百年之后,朕怎么去见幕后?”
“你去见老太爷可以,只怕宋家人打着这幌子做什么别有用心的事。”
楚琸道:“放心吧,他们没那个胆子。”
于柔知他想的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会儿,跺脚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楚琸看她的背影,心中不解她怎么那么厌烦宋家人。
施林州可逮到一次给于柔穿小鞋的机会,道:“宋家是皇上的母家,又因那事牵连而沦落如此,贵妃娘娘不为此痛心也就罢了,还说这话,太后娘娘在天有灵,听着也诛心了。”楚琸的母亲在楚琸登基后被追为太后。
楚琸瞪了施林州一眼,狠冽的日刀子一般,施林州立马噤了声,恭敬的退到一旁。
……
宋秋彤听了宋二爷的话后一直心有不安,拉着宋夫人问:“娘,爹说那话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提到宋秋媛?”
宋秋媛那样做作的女人,她见了两辈子都呕到心里。
宋夫人不好瞒她,把知道的告诉她,道:“听你爹、大伯和三叔的意思是想送秋媛入宫。”
宋秋彤有一分心急,踱了两步,道:“怎么会是秋媛?秋媛怎么可以?”
宋夫人拍拍她的手,道:“是秋媛也好,你大伯家的嫡女都出嫁了,若不是秋媛而是你,那残暴的君王又岂是好应付的?”
宋秋彤哎呀一声,把宋夫人的手挥开,道:“残暴的君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若爱上一个人,也会把她碰到手心,对她千百般的好,他给的爱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更热烈。”
宋夫人愁的叹一声气,她想办法劝宋秋彤,找到了语言,道:“即使这样,但伴君如伴虎,终不稳妥,不让你去你也是躲过了一劫,等这波风头过了,定会有人上门提亲,到时候再挑个好点的嫁了,去过正房夫人的生活,多好啊。”
宋秋彤道:“娘你不懂!”
宋夫人是真的不懂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心,想进宫做娘娘。
她是没什么话阻拦她了,只希望她快点把这热乎劲儿过去,以后安安心心嫁人。
宋夫人道:“娘给你爹缝的衣服还没缝完,先去做活了,你也好好歇会儿。”
宋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宋秋彤就拉着宋夫人道:“娘你与爹爹好好说说,秋媛去不如女儿去。”
宋夫人也无法,“你在娘眼里自是千般好。”她皱着眉,一脸愁意,后面的话不愿说出口,就是除了对暴君的担忧不想让她入宫外,还有一个不能忽略的客观因素是,府里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