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阿绵一下就抓住了那个令牌, 朕以为他会去拿小马。”楚琸道。
于柔没想到这件事让楚琸那么开心, 现在仍记得。
于柔道:“他本是要去拿小马, 一个趔趄翻了, 手按在令牌上, 他拿到令牌是天意。”
于柔这样说,楚琸更开心了,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于柔正走到梳妆台前, 一转身, 楚琸还在房中站着。
于柔脑中一转, 走过去将楚琸牵过来,按在座椅上,楚琸坐上去, 看到铜镜中的自己, 是世人所说的清冷阴骘。
楚琸不太爱照镜子,只看一眼就转移视线。
于柔看镜中的他, 还多了一丝庄严高贵。
于柔亲自为他摘冠, 拿梳子为他梳发。梳好后将梳子放回去, 给他捏捏肩。
于柔心道她可第一次见楚琸这么高兴,穿越过来直到今天, 是第一次。
她无数次想象过楚琸会在什么时候感到高兴, 只有想到书中宋秋彤做了合楚琸心意的事时, 她才觉得楚琸会高新。
于柔道:“这件事值得皇上这么高兴么?”
楚琸看向镜中的她, 她低着头, 侧脸也是精致的,而又文雅柔和。
“你不高兴?”楚琸问于柔。
于柔忙道:“臣妾当然高兴。”
楚琸:“那还问?”
于柔:“但这抓周礼不过一个习俗,多少人抓过周,又有多少真应验了?”
楚琸摇摇头,“不一样。”
不一样,他会把楚世轩培养成真正的将军。
别人也抓了周,别人可没这个条件。
于柔不知他话中之意,问道:“哪里不一样?”
楚琸不再说了。
于柔见他这样,哼了她一声。
楚琸但笑不语。
于柔歇习惯了,虽做足了伺候的人姿态,手上却不会多用几分力气。
楚琸只觉得挠痒痒似的,并没有很解乏。
他拍拍于柔的手,示意于柔可以了。
于柔甩甩手,将手收回去。
楚琸从镜中看到她甩手的动作,无语,她有没有使劲他不知道吗?他没有说她什么就罢了,还做样子。
楚琸觉得没有说她太亏了,他忍不住又挖苦了她一句,“今日怎么知道伺候朕了?”
于柔撇嘴,她哪天没给他端茶倒水?
嗯......端茶没有,倒水没少干。
桌子上还有一壶宫女刚上的温热的茶水,于柔本准备给楚琸倒一杯的,听楚琸这话也不想倒了。
她就实话实说,“今日皇上赏赐了父亲,臣妾做的自然是为父亲替谢皇上。”
楚琸:“......”那她的谢可真值钱,他赏赐给于文瑞的可是良田百亩布百匹。
楚琸气道:“又不用你谢,丞相大人为朝廷出力,这是他应得的,朕才赐他。”
于柔知再斗下去就不好看了,不再多言。
楚琸眼神闪开,声音小了些,道:“即使谢,也不该是这个。”
于柔:“那是哪个?”她抬眸看楚琸一样,那样尾稍有些挑的眼睛,不经意间就有一种慵懒魅惑的感觉。
楚琸抿抿嘴唇,摇头,道:“没什么。”
于柔绕过他,打开衣柜去找衣服,“没什么咱们就快沐浴更衣就寝吧,明日皇上还要早起办公呢。”
楚琸撇过头,有些懊恼。
他回想起以前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样子,现在不知怎么好似做不到了,他怀念那个时候。
楚琸:“那就沐浴吧。”
于柔点头,等他进去。
以前楚琸伤没好,都是于柔一个人进去洗,现在楚琸伤好了,但也不是两人一同进去洗,还是一个一个的。
尽管于柔想先去洗,但古代地位分明,她不能先楚琸之前用了浴桶,除非当天楚琸来粹幽宫的晚,她并不知楚琸到底会不会来。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随着楚琸伤好,这也应是快要发生的事情吧,于柔心中也有准备。
于柔回过神来,发现楚琸还站在原地。
于柔忍不住问:“皇上怎么还不去洗?”
楚琸这才走进已被放好热水的浴室。
他心道这个女人真会给他难堪,一点都不解风情。
楚琸洗完后宫人们重新换水,于柔才进去洗,楚琸穿着寝衣在床上等她。
他手中拿本书翻开,脑中又想到今天是楚世轩一岁的生辰。
原来时间已过了这么久,一年前楚世轩才出生,可想想于柔进产房的那一刻,却又有点想不起来。
甚至于柔以前的性子在他印象中都渐渐变得模糊。
他又觉得三年的相处也没有这一月和她相处的时间长。
他分神间,于柔从浴室中出来。
楚琸抬头看去,这样的于柔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