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了!”
于文瑞冷了脸,拍了下桌子,“他现在在哪儿!”
不待阮竹月说话,他直接走出去唤于福,于福是现在相府的管家,于文瑞大声道:“于福,去把那个逆子给我绑回来!”
于福知道老爷口中说的是小少爷,但他前段时间跟老爷出去办事了,府中的事一概不知,不清楚小少爷人在何处。
阮竹月院子里的人知道,阮竹月点两个跟他去,带他去于涛的别院。
于文瑞处理这事阮竹月心中两分喜八分怕,喜的是于涛听于文瑞的,这下不会再拿于涛没辙了。怕的是于文瑞手狠,可能会打于涛。
而她担心的果然成真,于涛一被带回府,于文瑞话都没问,直接家法伺候。
阮竹月都不敢看,手捂着眼,泪水直流。
……
宫中,楚琸还在与大师对弈,有侍卫匆匆赶来,在楚琸耳边小声道了几句。
楚琸将捻起的棋子放回棋篓里去,站起身,道:“大师可真神。”
于文瑞递的文书上归京日期不在今日,连他都不知于文瑞会在今日抵京。
楚琸没有再说其他,也没有下棋的兴致了,转身走了。他在大师身边,不过是在等这个结果。
大师看他们下了一半的棋盘,心里叹了声气,博弈都有瘾的好吗?哪有下了一半走人的?
他平生就两个爱好,算命和下棋,这人还留下个残局就离开。
大师只好一个人又坐在那里琢磨,自己和自己下。这样的棋局虽自己和自己对弈也有趣,但是没有刚刚那样两人你一招我一招痛快了。
……
楚琸去往粹幽宫。
于柔正在粹幽殿浇花,两个小家伙此刻也在粹幽殿,都扒在她的花盆前。
于柔让他们走远点,别让水洒到他们身上,他们还笑哈哈的扒在那里,动也不动。
好在天暖了,沾点水也不凉。
楚琸进屋,将楚凉拽了过来,现在也是楚世轩,这名字到他周岁宴上就会公布。
楚世轩个子小小的,腿站的不太直,站立的时候喜欢扶东西,楚琸把他扒过来站着,他就伸出小拳头拽楚琸的袍角。
于柔看楚琸神情不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问楚琸,问道:“怎么了?”
楚琸:“你怎么看谦道大师带走老二一事。”
于柔果断道:“臣妾不许。”
楚琸:“你不许,你可知谦道大师说的都是真的?”
于柔:“什么?”,她也没有怀疑谦道大师说的是假的,但是谦道大师一定还修炼不到家,没有看出来她已经换了个人。
楚琸:“三日前谦道大师说于涛有血光之灾,今日果真应验。”
于柔:“啊?于涛怎么了?”什么血光之灾,听的于柔一阵紧张。
楚琸道:“今日丞相回府,把于涛抓回去棍棒伺候。”
于柔:“啊?”
竟是这血光之灾吗?比她想象中的好点,不会出人命,但也很严重,丞相大人那脾气,肯定把于涛打了顿狠的。
但是,即使大师说的应验了,于柔也不同意大师把阿绵带走。
于柔道:“大师可只有这一化解之计,臣妾不愿大师将阿绵带走,他若将阿绵带走,臣妾也不留下了,跟着去照顾阿绵去。”
楚琸皱眉,“还说什么玩笑话。”
于柔:“留下又怎样?不许把阿绵带走!”
楚琸:“你现在不舍,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后悔也晚了。”
于柔不知怎么和楚琸说。
她只问:“皇上已同意大师将阿绵带走?”
楚琸摇摇头,“今日晚了,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于柔:“你就不知心疼的吗?”
楚琸看一眼阿绵,道:“不过五年,又不是回来了。”
于柔不再理他,将阿绵抱起,带他到寝殿玩去。
大皇子已隐隐从两人的交谈中听懂什么,磕磕巴巴的问他的父皇,“弟弟,弟弟,走了?”,弟弟要被带走了?去哪里。边说边比划,说的费劲死了。
楚琸按按他的头,“还会回来的。”
这是楚明臻印象里父皇第一次摸他的头,这样亲近的举动他本应又开心又害臊很久,但他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弟弟要走了。
楚明臻没有再理楚琸,慌忙跑到于柔面前去,扒着于柔道:“弟弟不走,弟弟,弟弟,不走,弟弟不走。”
其实明明当家的是楚琸,他却不去求楚琸,而来这里求于柔,他还是和他的父皇不亲近,觉求父皇没用,母妃脾气好了,他敢和母妃说,便一遍遍的和母妃说。
于柔对他道,“弟弟不走啊,谁和你说弟弟要走了?弟弟不走。”
楚明臻才安定下来。
晚上睡前,于柔又和楚琸说了,“唯唯也不想让阿绵走,让阿绵留下来吧,大师那么厉害,说不定不让阿绵走,他还有护得住阿绵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