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今天晚自习的广播事件,被监控摄像头拍到接吻的事儿好像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段移已经认命了:“算了,可能主角的人生就是这么精彩。”
他抬头:“你来走廊干什么?”
段移才想起问这个。
他刚才看到盛云泽出来,以为是要去打热水或者晾衣服之类的。
结果对方到现在什么也没敢,就跑出来给他吹了个头发。
“想见你。”盛云泽说的很直白:“刚才回宿舍想了很久,以为自己可以忍一个晚上,但是不见你不行,所以就出来了。”
他很少这样说话。
段移整个人都懵了,从脖子开始有红色一点一点蔓延上来,直到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盛云泽真的很少这么说话,他又想了一遍。
段移脑袋里像有一万只烟花一起放上了天空。
他知道盛云泽这人,是个死要面子又嘴硬的毒舌腹黑抖s,想从他嘴里听到这种直白的想念简直比登天还难。
段移一时间没做好准备,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后悔自己刚才没把这句话录下来!
“啊……啊?”他卡的回复都没说好:“那、那怎么办,我们就、也不是一个宿舍的……”
段移说得结结巴巴,头一回感到有点儿紧张和拘束。
盛云泽邀请他:“你到我们宿舍来。”
段移:“这不太好吧……”
盛云泽已经做好了决定,不等段移想好,就去段移宿舍了。
小胖他们正在挑灯刷错题本,一看到盛云泽进来,还以为是查寝的老师,瞬间就把被子盖在身上,吞没了手电筒的光源,一个两个装的跟真睡着了一样。
还是蒋望舒看到了盛云泽,松了口气,看到段移,掀开被子。
盛云泽借了蒋望舒的手电筒,目光在桌上一扫,直接把段移的书包拿走了:“段移今晚跟我睡。”
蒋望舒咬着试卷,倒吸一口冷气:“……那、也行?”
段移:“我靠蒋望舒你什么表情!你思想给我放干净一点!我只是单纯的去睡觉!”
蒋望舒一副嫁女儿的表情,凄凄惨惨戚戚地趴在床上,做出一副娇弱感:“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早晚要来的,段郎啊……”
段移:“段你妹=口=!”
然后段移就在小胖蒋望舒和书呆十里长街送女儿的目光下,来到了盛云泽的宿舍。
平头正在念念有词,估计是背英语单词,看到段移出现在门口,好像有点儿惊讶,好像又不惊讶。
果然,一到高三,宿舍就算十一点半熄灯,也没有一个学生睡觉。
就盛云泽宿舍里的,平头他们人均一个小手电筒,藏在被子里,熄灯之后就把被子下面藏好的小桌子摸出来写试卷。
到了最后的三个月,就连蒋望舒这种平时吊儿郎当的学生都开始加班加点的复习,从早上五点半到凌晨零点,就睡三四个小时,上课时订正作业,下课时拓展课外练习。
昨晚上也是刚开学的原因,晚上看过电影,但接下来估计就不会再有这么轻松的时间了。
段移在这个紧张的复习状态下,也被调动了一些积极性。
换做平时他都不会拿书包回宿舍的。
男生宿舍的单人床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
两个人是睡得下的,段移记得上个学期他就在盛云泽床上睡过,故地重游,有点儿感慨。
盛云泽打开小台灯,段移看到外面的值班老师走来走去,检查宿舍里还有谁没睡觉,或者是谁在玩手机。
宿舍门都贴着年级班级,还有住在里面学生的姓名。
一般这个时候,老师心里都对哪个宿舍里是高三的学生有底的,就算是看到小台灯,也不会进来检查。
只会在一点多左右的时候开门提醒一句别复习到太晚。
段移翻出试卷,小声地开口:“你们晚上几点睡啊?”
盛云泽没心思做题,“看情况,我睡得比较早。”
平头摘下耳机,段移这才听到,他耳机里正在放英语听力:“团座写得快,而且比我们学得好,一点多就睡了。我们差不多也是两点半的样子。”
每天晚上一熄灯就睡觉的段移:……
心里终于生出了一点儿愧疚感。
平头看到盛云泽拿出了一张白纸在写东西,看上去不是试卷,随口问:“团座,你写啥?”
盛云泽头也不抬:“检讨书。”
平头:??!!
盛云泽对自己写检讨书的行为表示很淡定:“礼拜一国旗下要读,早恋的,跟段移。”
段移:“我靠,我都忘记了,哥,你写完了借我抄一份!”
靠……
平头风中凌乱了。
见过加班写试卷的,没见过加班写检讨的。
盛云泽,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在同学们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