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
“中校当初给我开小灶，都没手把手教过我。”白玉嘟囔着，将电梯按了停。
半夏刚射完一轮，余光瞥见几个战友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注意到白玉张口似乎想叫他，半夏冷冷瞥了几人一眼，就差没把“快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白玉：“？？？”
什么情况？中校抱着的是谁？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先开口打搅中校的兴致。
白玉带着人退出人群，不一会感受到光脑手环震动了下，他打开光脑，看到半夏给他发来的信息。
短短一句话，白玉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眼花，才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道：“中校让我们先回去，说改日再约。”
“难得中校有喜欢的人，我们别当电灯泡了。”
“谁电灯泡？我都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白玉伸长脖子往人群中看。
众人也好奇，正想再钻进人群看看，就见白玉缩回了脖子。
“咋了？”
白玉压低了声音：“中校瞪我。”
半夏见白玉几人离开了，才收回视线。
他身前的天南星已经射完一轮，全部脱靶，天南星垂下手，求助般地看向他，“我还是不会。”
“没事，我再教你。”半夏的耐心好到爆。
他甚至觉得，如果天南星一直学不会，只要对方还愿意学，他能教对方一辈子。
半夏手把手教着天南星，中午时带天南星在俱乐部旁边的餐厅吃了顿午餐，顺便要到天南星的光脑号码。
下午继续耗在射击俱乐部。
晚上找了家更有气氛的餐厅，两人在独立的房间共进晚餐。
天南星显然很吃得很开心，到最后都舔起了餐盘。
半夏准备给天南星再点几道菜，天南星却摇头拒绝了。
“喜欢就多吃点。”半夏笑里不自觉带上些宠溺。
天南星将空荡荡的水晶餐盘放回桌上，满脸的克制，“我就舔舔，不吃。”
半夏失笑，可既然天南星坚持，他们又还不算熟，不好过多劝说。
夜已经深了。
虽然半夏很想跟天南星再待会，还是不得不起身送天南星回去。
两人一起下楼，半夏在餐厅门口放缓脚步，等着天南星开口道别。
但对方也放缓了步子，跟在他旁边。
到最后，两人都停了下来，四目相对。
“很晚了，你该回家了。”半夏轻声道。
天南星低垂下脑袋。
“不想回去吗？”半夏问。
“嗯。”天南星低低应了声。
半夏：“为什么？”
天南星抬起眸，注视着半夏，道：“家里的床太空了。”
半夏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这是在……暗示他？
半夏的脑海里仿佛有几台激光炮在对轰，炸成一团。
他掩嘴轻咳了声，强作冷静道：“要不定个酒店，我们一起，床不空。”
天南星立刻点头，“好！”
半夏的大脑彻底罢工。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间情侣酒店的房间中，而天南星正躺在铺了红色花瓣的床上打滚。
“夏~”天南星侧躺着看他，眼中是干净纯真，也是期待与邀请。
“那个……”半夏往前走了步，问：“你是1还是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