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样的小少爷好心提醒:“那现在你找到人了,快带着你的家人走吧。一会儿这里会变得很难看。”
不等池宁回答,月老祠那边已经炸了。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说来砸场子就来砸场子,还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甚至话里话外都笃定他们会输。
哪怕是国教坐忘心斋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啊!
你们有人,我们就没有吗?
祠主让人恭恭敬敬的去请出来他的仪仗,巫昇与姬簪。他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而且就他刚刚招待两人时所了解到的,这两位高人很好骗的样子:“两位大人可算来了,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他们,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喊打喊杀。”
巫昇出现时,人海自动为他分开了足够多的距离,因为随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他养的无数小宝贝。
池宁也已经认识了巫昇与姬簪,因为很简单的,原君在姬簪身上感受到了与石簪相似的力量,而池宁之前就已经见过巫昇的画像。
至今为止,这都还只是教派层面的斗法,双方力量持平,轻易是不会出手,打个两败俱伤的。
月老祠的祠主是个阴险的老头,在两方僵持时,甩出了自己另外的一个杀手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请东厂的大人来评判一二?”
玄学的问题,玄学界自己解决。
但如果一方突然搬出来朝廷的人,这就是降维打击了。
不过,东厂?东厂他可就太熟悉了。江之为那边已经笑了,很努力的想忍住不让自己太得意:“不知道你们认识东厂的什么人啊?区区不才在下,在东厂刚好也有几个认识的人。”
这里可是雍畿,官员密度最高的城市,一块牌匾砸下来,五个路人里可以有三个至少与京官有关系。
祠主朝着东厂的方向一拱手,倨傲异常:“东厂的临公公,听说过吗?”
池宁&江之为&苏辂:“???”
“怎么,他是你们的主子?”司徒望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怕了,更像是你们果然是一会儿的怒不可遏。
司徒望心想着,闻怀古明明曾对我说过,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想要成婚的。闻怀古突然改变了主意,本就让他觉得有问题,一路追查到了月老祠头上。现在再听到说着月老祠与池宁有关系,而池宁正是静王世子的选婚太监……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池宁真的是天降一口大锅。
“算是吧。”祠主自认为还算口下留德,主要是他也听过东厂池临睚眦必报的性格,若让池宁知道他扯着他的名字做虎皮,肯定会死的很惨。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春秋笔法的解释,“在我的信徒里,有临公公干儿子未过门的未婚妻,师兄的老母亲……”
池宁:你这碰瓷碰的就有点不要脸了啊,朋友。
江之为和苏辂已经站不住了。对方这未免也太精准点艹了。
“你放……什么厥词!”江之为很生气,要不是师弟在场,他就要口吐芬芳了,“我娘怎么会信你这种玩意?她不比你清楚她儿子我能不能成婚?”
池宁的师父张精忠为三个徒弟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没让他们因为自己残缺的身体而产生什么自卑情绪。
对于江之为来说,他甚至不仅不自卑,有时候开起来类似于“无j之谈”的笑话比谁都开放。他真的也一点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让别人知道,他是个太监,他没办法找人结婚,他也没那个兴趣就是了。
祠主再傻也听出江之为话里的意思了,他这是走夜道却遇到了鬼,拉江之为的母亲当挡箭牌,没想到江之为本人就在现场。
想不承认江之为是江之为也不行了,因为祠主终于也看清了江之为身边的人,苏辂。
那个给月老祠捐了大笔银钱的吏部右侍郎侄女做梦都想嫁的人。同时,也是其他不少大主顾想要嫁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苏辂身上的桃花执颜色都已经如此之深,他还是除了有点疲倦以外,再没有其他□□控之感的原因——想绑定他的人太多了,肯花钱的也有好几个。
祠主还想着要价高者得之,再多割几波韭菜。
再说什么都晚了。
但不等祠主想清楚他到底是反抗到底,还是先认罪再图以后的时候,巫昇已经当场反水:“你诬陷大人,该死。”
巫昇官话不好,但脑子是正常的。也是因为官话不好,他不喜欢多逼逼,只喜欢直接动手。
姬簪大概是之前带姬似雪带出了习惯,现在也没抛弃掉她给人当参谋的习惯,对巫昇道:“看,我就说吧?这老头肯定是骗你的,他怎么会认识池大人呢?池大人一直在宫里忙着选婚的事情,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有空来这里闲晃?”
池宁: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真的来了。
巫昇的蛊虫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就已经轻松的控制住了场面。不管是司徒望等坐忘心斋的弟子,还是池宁和原君,都没了用武之地。
池宁只在心想着,看来这位楚寨的双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