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的重担,就这么被池宁给轻松化解了。
池宁眯起眼,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偶尔会出现神情呆滞,大脑迷糊的状态?”
苏辂如实的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这种迷糊状态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甚至开始感觉好像有人趁他他迷糊的时候抱住了他,越勒越紧,直至让他窒息,喘不过来气。
“以后就不会了。”池宁笑着对苏辂保证,“爹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的。”
池宁利用起自己的儿子从来都不会手软,但若让他知道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敢欺负他儿子,那他一定是会让对方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就是这么护短,他的儿子只有他能欺负!
当然,池宁做好事是一定要留名的,他也不怕苏辂看出什么端倪。利用神秘力量建立威信,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当对方不知道你的底细时,你越莫测,对方就越不敢以下犯上。
“爹是说……”苏辂其实早就对于自己身体的异状起了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解决办法的渠道,才隐忍至今。
池宁一说,苏辂就信了。
不等父子俩详谈,宫中就出了大事。宵禁提前了,家家户户闭门闭窗,池宁的儿子们也无法再应邀前来,还是夏下让东厂的番子跑了一趟,才解释清楚了情况。
池宁并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很快就会知道。
第二天,终于能腾出手的夏下,就把事情的始末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当着池宁的面叙述了一遍。他还是有些担忧:“真不用我与陛下顺便说一下您的事情吗”
“我心里有数。”池宁摇了摇头,“反倒是你,最近没事别总往这边跑。”
这一日的戒严仍没有结束,大家都不能随意走动,京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昨夜不得已借宿池宁家的苏状元,今天依旧还得在府上暂住,幸好赶上休沐,不然苏状元都没办法与人解释,他为何会借宿在东厂太监的私宅里。
有人没办法随意走动,自然就有特权阶级可以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
康乐大长公主一早就让人套车,直奔皇宫而入。即便听说了新帝正在里面与内臣谈话,她还是不顾阻拦,硬生生的闯到了殿内。她的兄长是已逝的肃帝,不管如今谁在这九五之位上,都得叫她一生姑母,她拿的起这个长辈的架子。
庄重的朝服下,是礼仪上一点也不庄重的大长公主。
“恪儿,恪儿,你得为我的时宝做主啊。”
新帝闻恪重礼,还没登基时,就已经因为礼仪之事与朝臣闹过难看,如今更是因为大礼之争而有数日不曾临朝。看到他的姑母这般行事无度,心中当下就是不喜。但想到康乐大长公主在他还是个藩王时曾对他有恩,闻恪还是努力舒展了自己的眉头,去亲自扶起了这位年迈的老公主。
“姑母这是何意?时宝怎么了?”
康乐大长公主一共就两个嫡孙,出息的那个战死了,不学无术的这个倒是很祸害的活着。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下他:“时宝被东厂的人抓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康乐大长公主就把闻时宝与池宁之间的事,说成了是池宁挟私报复。
“时宝不过与他玩笑几句,他就这般小题大做……”康乐大长公主做足了无知妇人的模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像一心只想救闻时宝出来。
“哦?”
年轻的新帝却并没有被大长公主糊弄,不仅如此,他还挑起了眉,压低了声音,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姑母果真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康乐大长公主无愧于生在后宫、长在后宫的女人,脸上全然没有被拆穿的心虚,依旧是一副狭恩自重的泼妇模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是,姑母为孙儿求情是假,想要洗清公主府在昨晚一案里的嫌疑是真!
姑母不可能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孙子被东厂关起来的吧?为何当时不来找朕说,偏偏今天才着急了?
和朕玩宫斗?谁还不是在这个宫里出生,在这个宫里长起来的了?
新帝闻恪嘴唇微动,几经挣扎,最后又把就在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对长辈骂脏话,终究是于礼不合。他不仅要求别人守礼克制,对自己也是这么严格。
当然,也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牵连甚广,不能提前泄露,以免打草惊蛇。
闻恪闭了眼睛,深深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找回了理智,用一看就很不高兴的语气,故意与姑母作对:“哦?临伴伴回京了?”
“朕竟然都不知道此事,他没递折子吗?”闻恪看向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今天轮值的叫尚尔。
尚太监正值壮年,孔武有力,虽不是新帝潜邸时的老人,却在朝中素有“正直”之名。他没有很不会做人的直说有人压了池宁的折子,但也一五一十的交待,池宁的折子昨天就递进来了。
“那还不快宣?朕找他正有事呢。”新帝全然无视了康乐大长公主。
康乐大长公主也迅速接到了信号,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