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妈也没印象了么?
萧瑟瑟难免遗憾, 当初白顾黔在生病时失声叫过妈妈, 她还以为他会对母亲保留最浓烈的感情呢。
这么看来,照片疗法也不是很有效果啊……萧瑟瑟无奈地将照片收好, 安静地和白顾黔一起吃早餐。
饭后无事, 两人到楼下花园秋千上坐着晒日光浴。
萧瑟瑟皮肤薄,经不起直晒,特意围了条丝巾, 可惜遮住了上半身, 却遮不住下半身。
她打算去房间里换条长裤, 却被白顾黔手一勾,抱住她的两条腿放到自己膝盖上。
他的家居服下摆很宽大, 解开一颗扣子,便能遮住萧瑟瑟裸/露在外的腿部肌肤。
“阿黔, 你……”感觉到他衣料上的暖意, 萧瑟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白顾黔却很坦然地闭目假寐, 笔挺的鼻尖在阳光下晕上一层光辉。
张特助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微微晃动的秋千上,俊美的男人和娇俏的女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场景和谐得犹如一幅油画。
私心很不想打搅, 却在进门的那一刻, 已经吵醒了闭目假寐的男人。
白顾黔掀开眼皮看过来那一瞬, 冰冷不带温度的眼神让张特助脚步一顿, 几乎都怀疑那个曾经让所有人畏惧的二少爷又回来了。
可顷刻间, 他眼中的冷意又被直白的抵触所替代, 似乎在恼怒他的忽然闯入。
张特助才反应过来,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少爷在楼下,所以没提前通知你们。”
萧瑟瑟表情微僵,连忙尴尬地收回腿,从秋千上站起来,身旁的白顾黔因为她的离开而更加不悦,仗着现在装傻子的身份,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
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色,张特助更加惶恐:“我并不是有意要打扰少爷休息,只是大小姐让我带人过来给您和萧小姐订做礼服,所以才贸然来访。”
萧瑟瑟很理解张特助的工作,没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倒是在听他说起订做礼服时,眼睛一亮,闪过新奇的光芒。
“不是说在月底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订做礼服。”
她迎上去,就见张特助身后果然站着好几个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每人手里都拎着个大箱子,毕恭毕敬地跟她打招呼。
有了她的解围,张特助神色一缓:“这次您和少爷的礼服都是私人高订,设计师得先得到你们的尺寸,才设计出最符合气质形象的礼服和配饰。”
萧瑟瑟睁大眼睛:“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进来吧。”
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和璀璨的珠宝呢,就算是萧瑟瑟这样没什么物质需求的人也不禁对有钱人的生活感到震惊。
特别是当几个设计师众星捧月般围在她面前的时候,一人夸她身材好,一人夸她皮肤白,还有一人赞叹她气质出众。
虽然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萧瑟瑟却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浑然不觉旁边的白顾黔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滴下水来,冷眼看着几人对萧瑟瑟评头论足,强忍着不悦才没上去轰人。
可没过多久,那三个人就将萧瑟瑟推到镜子前,其中一个姿势很做作的男人,还翘起兰花指勾着她一缕头发。
笑得一脸油腻地对着镜子道:“萧小姐脸型精致小巧,可以把直发烫卷,更显五官轮廓。”
眼看着男人就要将猪蹄摸到萧瑟瑟的脸,白顾黔眉头鼓跳,忍无可忍地走上前,一把钳住那男人的手,刚准备教训他。
可还没用劲便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攀上自己的手臂。
“阿黔先在旁边等一等好不好?我想让设计师帮我看看,我适合什么发型。”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美的,萧瑟瑟黑眸中闪烁着充满兴趣和好奇的光芒,让白顾黔觉得自己这一通火碰到了隔离带,发泄不出来,只能憋着自行熄灭……
“……”对着萧瑟瑟发不出火,不代表对那个男人也会隐忍。
白顾黔五指收拢,见设计师开始脸色发白,才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将人放开。
这设计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这位祖宗,只觉得他脾气阴晴不定,不像个正常人。
也不敢再肆意地帮萧瑟瑟研究发型了,魂不守舍地搭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话便退开去。
剩下两位女设计师来帮萧瑟瑟量尺寸,一一记录好后,轮到了白顾黔。
白顾黔的尺寸自然是由男设计师来量,可怜的男人又被拎了出来面对这尊煞神……
“白、白先生,请您随我去另外一间房间量尺寸吧。”他有些结巴地说道。
白顾黔却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抱着双臂,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要你。”
男设计师松了口气,刚想说其实可以用日常的衣物替代测量,就又听他语气低沉地补充道:“要瑟瑟。”
“啊?”
屋子里的人都没听明白,只有萧瑟瑟很快反应过来,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