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要将县衙的牢房填满吗?”
张小元尴尬笑了笑:“我们外出办事,正好路过一家黑店……”
文亭亭唤人上来将这些贼人押进牢中,一面看着那些人身上的伤口直皱眉。上一回押回来的绑架新娘的那些匪徒的伤还没好,花琉雀的腿也是县衙出钱治的,怎么这一回又带回这么多伤患回来。
陆昭明是想将县衙掏空吗!
“陆少侠。”文亭亭站在陆昭明五尺之外,诚恳提议,“下次下手能轻一些吗?”
陆昭明微微皱眉:“……可以试试。”
文亭亭又说:“我觉得戚大人得给你们封个奖。”
张小元摆手:“我们只是顺路,这就不必了。”
“顺路?”文亭亭好奇,“你们要去哪儿?”
张小元答:“武林大会。”
文亭亭面露向往,心中激动:“就是那个说书人常常讲的——”
张小元已经开始点头。
是的,就是那个武林大会。
文亭亭:“必定会出点什么奇怪事情的武林大会吗?”
张小元:“……”
不是!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传言!
文亭亭又问:“武林大会,是朝南出城吧?”
蒋渐宇接口:“武林大会在白苍城,自然是朝南走。”
“那正好!屁墩,去叫裴师爷出来!”文亭亭拍了拍屁墩的头,待屁墩跑进屋子,她抬起头,对几人说,“裴师爷正说要回去探亲,他爹好像就住在白苍城,你们顺路,可以送裴师爷一程吗?”
什么回家探亲,张小元可知道,裴君则他爹就是武林盟主裴无乱,他怕不是也是溜回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文亭亭看张小元与陆昭明均不曾点头,咳嗽一声,又说:“裴师爷不会武,你们遇到黑店还能挣扎,他遇到黑店就要遭殃了!”
谁不会武了!也就只有你们才信裴君则不会武好吗!
可张小元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只能看向陆昭明,毕竟他们几人之中,能做决定的,还是陆昭明。
陆昭明微微点头:“顺路。”
裴无乱毕竟是王鹤年的多年好友,就算与裴君则同行一路,也并无什么不妥。
屁墩已咬着裴君则的衣摆将他从屋内拉了出来,戚朝云本为他雇好了车,如今几人同行,一下有了超出师门财力的两辆马车,位置宽敞了许多,甚至还有戚朝云雇来的专用车夫,张小元只觉得自己好像久违地又感觉到了有钱的快乐。
有钱真好,等他去了武林大会,他一定要盯紧大家的头顶,多记住几条有用消息,好多赚别人几两银子!
张小元越想越激动,他坐在马车里,一颗心却早已飞出了几百里外。
他忘了裴君则此刻正与他在一辆马车内,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张小兄弟在想什么?”裴君则问,“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张小元:“……”
张小元收起嘴角的笑,认真严肃地回答:“在想白苍城有什么好吃的。”
裴君则笑了。
车帘本是半撩着的,张小元说完这句话,便听外头赶车的陆昭明轻轻咋舌,张小元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说:“我毕竟是第一次去白苍城。”
“果然还是少年心性。”裴君则笑道,“那儿的确有不少好吃的,到时候我带你们去逛一逛。”
张小元不住点头。
陆昭明却忽而冒出一句:“小心牙。”
裴君则不解:“牙?”
张小元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嘴,而后低声嘟囔:“大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啊!”
“你们师兄弟几人的感情还真好。”裴君则摇头一笑,“我实在羡慕得很。”
张小元觉得奇怪,下意识便看向了裴君则的头顶。
若他不曾记错,武林盟主裴无乱少年时闯荡江湖,至弱冠之年便已收下了第一个徒弟,他可是当时的天下第一,想拜他为师的人可以从他武林盟这一端排到那一头,后来也的确桃李天下,若裴君则真的是裴无乱的儿子,他在裴无乱身边长大,那可是数不清的师兄弟。
他为什么会反过来羡慕他人的师门情谊?
张小元不由便想起了裴君则神秘莫测的身份。
这么久过去了,张小元还是弄不明白。
裴君则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盯着裴君则看了片刻,裴君则头上才慢悠悠冒出字迹来。
「幼时在魔教长大,束发之年后方回到武林盟中。」
「裴无乱对外称其为他与一名红颜知己之子,因裴无乱年轻时风流潇洒,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并无人生疑。」
裴君则笑着打趣问:“张少侠,裴某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为什么要盯着裴某的脸看?”
张小元:“我……”
他正要编一个借口,却猛地见裴君则头顶忽而蹦出了一大串字来。
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