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葵坐在竖琴旁看谱子, 片刻后祁嘉容与赵炀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教室。
祁嘉容回到座位上后, 杨子越忙凑过去问他, “祁哥, 你怎么差点和别人打起来了啊?”
“我……误会而已, 没事。”祁嘉容欲言又止, 摇摇头拿起了小提琴,没有再说话。
江雨葵与杨子越对视一眼, 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劲。
果然,下半场排练课的过程中,祁嘉容一直心不在焉,调子拉错了好几次,挨了指挥老师好一顿训斥。
同样变得不正常的还有赵炀, 他去查看情况回来后, 也是一言不发。
赵炀健谈爱笑,排练的时候也总喜欢和座位旁的人聊天,可这会儿却神情木木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笑了。
他不时将眼神投向祁嘉容, 眼神复杂而古怪。
杨子越不明所以, “他俩这是怎么了啊……”
一个多小时后,排练结束。
教室里的学生走的七七八八,江雨葵负责打扫教室, 将椅子摆正。
一下课, 赵炀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祁嘉容身边。
他紧紧地盯着祁嘉容, “你跟秦笙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听到这个名字, 江雨葵眉梢微动,下意识地看向他们。
记得祁嘉容之前好像说过,他的前女友也在荣中上学,这里只有一个秦笙,莫非是同一个人?
祁嘉容也脸色微变,眼神复杂,“我也想知道,你又是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
赵炀难得神色认真,“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祁嘉容顿了顿,沉声道,“……你先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这些话,赵炀脸色骤变,满是怒气地揪住祁嘉容的衣领。
“你不敢回答我,不敢承认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对吧?”
祁嘉容的脸色也难得恼怒,“你别胡说八道!”
杨子越和江雨葵听的一头雾水,见状连忙上前把他们分开。
“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赵炀看了江雨葵一眼,强压下脸上的愤怒,任由她把自己拉开。
杨子越眼神关忧,“祁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啊,从之前回来起就不对劲。”
赵炀不理会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冷眼看着祁嘉容。
“我和秦笙是同班,初二起就追她了,在一起时是初三开学,那时候你和她还不认识呢!”
祁嘉容听完后,眼中的怀疑之色褪去些许。
“我的确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认识她的,和她正式在一起是初三下学期开学,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赵炀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刚和我分手!”
祁嘉容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别那样看着我,我根本不知道你跟她在一起过,何来对不起你一说?”
“你没骗我?”
祁嘉容眼神无奈,“秦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
赵炀瞬间懵了,“……怎么会这样?”
僵持间,一个轻笑着的冷清男音从背后传来。
“你还不清楚么,我们都被她骗了。”
回头一看,说这话的人竟然是梁玉,平时他总独来独往走的也早,今天却不知为何还没离去。
祁嘉容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玉拿着短笛在掌中轻轻拍打几下,神色若有所思。
“我有个前女友叫秦笙,她和你们一样初中是在育中上的,后来考去了荣中。”
“如果没弄错的话,我想我们三个的前女友应该是同一个人。”
他就是因为刚才听到了秦笙的名字,这才没有急着离开,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出精彩的戏。
思及此,梁玉忍不住笑起来。
“刚才那句话,她同样对我说过。”
“什么话?”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曾说过我是她的初恋。”
祁嘉容和赵炀的脸色瞬间就绿了。
赵炀神情麻木地看着他们,“这话……她也对我说过 ”
在一旁默默吃瓜的江雨葵和杨子越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纷纷感觉有被这口大瓜噎住。
江雨葵微微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清楚地记得,秦笙说自己在遇到聂潇面前从未谈过恋爱。
祁嘉容似乎是在崩溃的边缘,“梁玉,你跟秦笙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啊。
梁玉将短笛收起来,神色平静。
“我跟她是在培训机构的钢琴课上认识的,中考毕业的那个暑假,不过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就分手了。”
他除了会短笛,也还会弹钢琴。
说完,梁玉好笑地道:“从赵炀一直到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