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人死亡,给众人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而且,这还只是考前热身,都这么变态了,那真正的考试还不得更让人抓瞎啊。
“噗,大家这么丧干嘛!”眼镜男孩突然嗤笑道,“考试嘛,三分靠打拼,七分看运气。大家不如听我的,随便选一个,说不定这一局考的是运气,运气好的也许直接就选对了呢!”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红领巾小姑娘瑟缩着肩膀,问得结结巴巴。
“运气不好啊……”眼镜男孩推了推他的眼镜,镜片下的眼神勾勒出火热的光。
他嘴角一勾,语带兴奋:“那就……被抹、杀呗!”
“想想就觉得刺激呢!”
众人:……
麻的,心头更慌了好吗!
场上的气氛越发低沉时,一个一直低着头,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突然指着白衬衫青年,结结巴巴道:“刚刚……这位小伙子……不是喊着让老大爷离开吗……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白衬衫青年。
白衬衫青年苦笑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
“来这个游戏之前,我在参加考试,老师恰好强调考试要认真审题,所以刚听到考官的话,就下意识地当成考题来审了。”
“刚刚考官的原话是回到‘自己的’座位,而不是‘回到座位’。”
“我就猜测,咱们每个人应该都有属于自己的座位号,而不是随便乱坐,所以才好心提醒老大爷的!”
十五岁的洋娃娃姑娘也跟着点头:“我们考试时,每个人都会有准考证,准考证上会有属于自己的座位号,难道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自己的‘准考证’?”
众人此刻大多人心惶惶,听到白衬衫青年和洋娃娃姑娘的分析,就像抓住了主心骨。
“时间不多了,咱们赶紧去找线索吧!”
教室很空,除了十二套桌椅,别无他物。大家仔仔细细查找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白衬衫青年不死心,还去把整个教室边边角角都找了个遍,就连墙壁都没有放过,然而除了三幅完全和数字无关的水墨画,仍旧一无所获。
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要考试就赶紧考试,整这些破玩意干嘛!”
杀马特女孩性子本就急躁,这会子脾气再也压不下来了,揪着头发烦躁地抱怨着。
只是想到光头刀疤男的下场,特意把声音压低了:“我们才刚进入游戏,谁特么这么变态就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啊!”
不对,还真有!
众人愣了一息,不由自主地、同步地将目光移到了季·变态得知道自己座位在哪·玥身上。
红领巾小女孩甚至小跑过去,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季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希冀:“姐姐,你是大佬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我坐在哪好吗!我好怕,呜呜!”
哈?坐哪?你坐哪?我怎么会知道?!
季玥眨巴着眼,一脸茫然。
她生来一张娃娃脸,眉儿细细柔柔,脸儿小巧白皙,双眸纯净得宛若初生的小鹿,这么一茫然,就好像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浑身上下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很明显,这只是个运气极好误打误撞的娃,而不是知道座位奥秘的大佬。
众人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中年大叔缩着肩膀抖着手转着圈,喃喃自语,“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其他人没有做声,但都面露愁容——除了眼镜男孩这个热衷刺激的变态。
这时,波浪卷突然用手指着季玥,提高了声量。
“大家不要被她乖巧的外表骗了,我跟大家直说了,我是第二个到这间教室的,当时她就已经在了。大家想想,明明大家都是刚进入游戏的,凭什么她就能一下子找到自己的座位?”
“我看啊,根本就是她第一个到达教室,把线索藏了起来,然后瞒着看我们死吧!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洋娃娃小姑娘撅着小嘴嘟囔道:“也可能是运气啊!”
“运气当然是有可能的,但是——”西装男扯了扯领带越众而出,“十二分之一的概率可不算高,而且老大爷的下场大家都忘了吗?
“再说了,大家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所以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西装男转头看向季玥,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这位学妹,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线索关系着大家的性命,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就得为大家考虑。”
“时间也不多了,你现在赶紧交出线索,我会帮你和大家说说好话的。大家都是心胸宽广之人,想必不会和你计较的。若是你执意不交——”
西装男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皮笑肉不笑:“那我也爱莫能助了,毕竟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我可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