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
胤禩到后院的时候,郭络罗氏也到了,就比他早一步。站在张氏屋里神色复杂,张氏从里间出来哆哆嗦嗦跪在下头,连头都不敢抬。不怪张氏这般姿态,实在是郭络罗氏太凶,张氏每天去给她请安都这样,现在哪怕怀了孩子也还是吓得腿肚子直抖。
胤禩进来,夫妻两人习惯性的对视一眼,可惜如今早不是当初不用说话,都能猜着对方心里想什么的时候。胤禩看不出,或者说不想再去理解郭络罗氏的无奈。“起来,你先进去吧,爷跟福晋说说话。”
胤禩走上前把张氏从地上拉起来,明明不算亲密的动作却依旧让郭络罗氏膈应得慌。等张氏进到里间去了,就再也忍不住,“胤禩,你这是非要给我脸色看,还是非要恶心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孩子咱盼了这么久,如今孩子来了,不好吗。”胤禩没想到她一张嘴又是说的这些,刚刚兴奋又激动的好心情突然就被她的冷言冷语给浇熄了一大半。“这孩子生出来,说来说去还得是你这个嫡额娘养着,到底有什么不行的。”
张氏不过是个格格,府里又有郭络罗氏把着,等孩子出生肯定是不会留在她身边,况且郭络罗氏无子,甭管张氏生的是男是女,都该抱到她那边去。
“哼,这时候说这个未免早了些,到时候再说吧。”话说到一半胤禩的脸色明显就很难看了。郭络罗氏虽说泼辣刻薄,但是也不是非要上赶着找死,后半句更难听的好歹咽了回去,一甩帕子便回去了。
胤禩看着她背影走远了,这才把刚刚憋在喉头的叹息散出来,若是刚刚自己敢当着她的面叹气,那这事就没完了。何焯看着自家主子都替胤禩不值得,但这话当奴才的没法说,只能先往好的地方劝,让他先进去瞧瞧张氏。
外边说的什么,张氏自然都听见了。但胤禩进到里间的时候,张氏脸上倒是平静得很。她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养孩子,她现在只求只要能好生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只要有了孩子,往后还怕没有依仗吗。
胤禩瞧着她脸上的平静不似作伪,好歹舒坦了些。当福晋的撒手走了什么都不管,胤禩却不能让人继续住在这背阴的小院子里,随即便决定给人搬家,当天就搬到里前院挺近的西小院里边,就是打算离近些,有什么事儿都能看顾到。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何焯跟着胤禩出来,才把今儿该递给胤禩的条子拿出来。里面都是他写的计策,如今太子不可能再起复,哪怕现在失了圣意,但也不是完全没了机会,那么该怎么办就要好生再想想了。
胤禩看着条子上写的,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是要细细琢磨的。但今儿一直走到书房门口才出声,“等等吧,先等等。”等,这个字难得从胤禩口中说出来。这些年他办事从来不计代价,可这会儿说快要有孩子,便突然想要再稳当些。
事传到胤祐耳朵里的时候,他倒不至于跟老大那样一个人躲着捶胸顿足,也不用像老八那样瞻前顾后,反而是饶有兴致从书房出来往玉玳那儿去,凑在她跟前饶有兴致的跟人掰扯这事。
“诶,你说这到底怎么想的,事到临头就差临门一脚了,怎么又掉了个个儿,前边那些唱的大戏,都不作数了?”说的时候还不挑明了,只拿下巴往紫禁城那方向努了努。
“我上哪儿知道去,那可是您亲阿玛。”关上门来,夫妻俩说话越发的自在,也没顾忌,“不过要我说啊这样也好,哪怕是薅羊毛也没有光盯着一只羊薅的不是,人太子这些年是享了福,可人家受的罪呢?反正我想想都不行,谁要是把你遛三孙子一样遛这么多年,我头一个就不答应。”
“还是咱七福晋好,爷就指望福晋护着爷过日子了。”玉玳老母鸡护崽儿一样的话,让胤祐听了心里忍不住的高兴,手里剥的橘子也仔细挑了自觉长得最漂亮的一瓣,才喂到玉玳嘴边。这回怀孩子她又喜酸,怕不是又是个混小子。
“嗯,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会不会办事了。”玉玳这会儿肚子也有六个多月,早就怀稳当了。都说孕妇到了一定时期其实还挺需要那事儿的,玉玳现在就觉得自己处于这个阶段,昨晚上要不是他出门喝酒回来得晚,昨晚就得把人给办了。
玉玳的手又白又软,这会儿解开他胸前衣扣,软若无骨的往他心口上缠,惹得胤祐狠狠打了个激灵,便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还挺体贴的问:“行不行。”
“这话该我问你,七爷,行不行啊。”玉玳故意挺着腰顶了顶胤祐,嘴里荤话没断半点不肯示弱,男人嘛,最问不得的就是行不行。这会儿了那就是箭在弦上,不行也得行!
不过到底还是顾忌她怀着孩子,两人嘴里手上谁都不肯服输,但该缓的地儿还是缓了一步,可没想到就在胤祐正待入港的时候,外边弘曙领着弘倬找了来。
这会儿别说孩子来找,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往后稍一稍。胤祐随手拿起个茶碗就往门边一摔,听着里边动静的桃子,赶紧的把两个阿哥往外哄。这话没法跟孩子挑明,只好主子爷现在正忙着,两个阿哥过会儿再来。
胤祐不管奴才怎么哄的孩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