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素净点的都给他们留着。
玉玳当时听着越发觉得奇怪,若是买来送给家里小娘子的,应当不会不买卖得最好的那几个。况且他们买的,都是自己一时恶趣味起了,专门让刘保荣找人定制的偏中性的颜色和香味。这两人能这么准挑出来,恐怕是买给自己用的。
在京城里能穿得精致漂亮,动作秀气中性,还会给自己买胭脂的男人,玉玳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是绝不敢胡说,随即便让陈玄枳在店里留了人下来,若是还有下回,一定要把人给她盯住查一查底细。
“太子?”乌拉那拉氏被这话吓得差点倒仰过去,“怎么是太子的人。”之前粮草的事瞒得住外边的百姓,瞒不住这些府里的女人。而且仔细想一想也都能知道,这事恐怕是太子从中动了手脚。
“前几天他们又去了铺子里一趟,说是上次买的东西特别好,这回又买了不少走。还挑了两根素净的簪子,我铺子里的人还看到他们手里提了两间道袍样式的衣服”
“陈玄枳亲自跟在后边远远坠着,他们先是去了城南的两个粮油铺子,之后……”玉玳说话直,看着乌拉那拉氏已经听得惨白的脸,也没打算停下来,“之后,就进了凌普的府邸。”
凌普,太子奶娘就是他的夫人,十成十的□□。这几年任内务府总管大臣,算得上是京城里风生水起的大人物。只不过为人的口碑不怎么样,就连亲近太子的四爷都一直避免跟他过多往来。
“那,那这两人是太子的幕僚?”若是只是如此玉玳肯定不会这么正儿八经的跟自己说,但乌拉那拉氏想不到还能是什么,或者说她不敢想。
“不是。”玉玳已经知道胤祐在大漠里那三天的事儿了,是成嫔告诉自己的。康熙没瞒着她,但是胤祐的来信没说,成嫔和自己就也装作不知道。但这事若真跟太子有关,玉玳不可能放过他,现在既然这么巧被自己撞见了,就不可能不往下挖。
“嫂子,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我们都觉得那两人举止动作很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是因为我们见得太多了,太熟悉了。”玉玳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眼睛,“他们两个是太监啊。”
而且不光是太监,还是太子宫里的太监。是太子宫里要用得上颜值水粉,要穿着道袍哄人开心的太监,“太子,好男I风。”
这话说出来玉玳松了口气,乌拉那拉氏就惊呆了。太子可是一生下来就是太子,是大清朝最贵重的储君,皇上最器重的儿子。现在居然克扣前线粮草不说,在皇上和他这么多兄弟都在外征战的时候,他竟敢躲在毓庆宫做这等事情。“荒谬!无耻!”
玉玳看着乌拉那拉氏气得脸通红的样子反而有些好笑,她其实不在意太子到底取向是什么,也不歧视这些。况且看那二人还要擦脂抹粉讨好太子,玉玳顾忌这位太子爷倒也不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他十有□□就是个荤素不忌。
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个把柄,跟太子克扣粮草的证据没有区别。只不过那些证据自己找不到,现在能找到这个也是好的。“嫂子,这事你知我知,等到胤祐和四哥回来,你能说给四哥知道,其余的谁也不能说。”
“这东西可大可小,该怎么用,用在什么地方,要看他们爷们的。”玉玳拉着乌拉那拉氏的手细细叮嘱,自己手底下知道这事的也只有陈玄枳,查完之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掌柜愣是吓病了,据说还在富察氏那儿养了好几天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