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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聚天雷(2 / 3)

“师兄!”容远手忙脚乱扶起曲寒星,夫渚也过来,把他拱到自己背上。

“他也是消耗过多,且突然破境,还未来得及巩固,便身陷恶战,眼下有些反噬。”别北楼一探曲寒星脉象,语气镇定,“我开几副药调理一番便是。”

容远连声道谢,和赶过来的沈意如等人一道,把曲寒星带回去。

别北楼朝其余人摆手,示意他们各自散了。

无人不遵从,唯独江别照上前,低低唤了声:“师兄。”

“我没事。”别北楼笑了一下,抬手轻拍江别照脑袋。

“你一身修为都散了,境界跌落到底,还叫没事?”江别照把头撇开,躲过别北楼的手,但过了一刹,又转回去,伸手探上别北楼腕脉。

便是这一探,让她眼眶变红。

“你是药谷谷主……”别北楼温声道。

这一回,江别照直接把背转过去,压低声音道:“所以我不会哭。”

“我还剩多少时日?”别北楼抬起头,隔着眼前的白缎往想天空,轻声问。

“由我来调理,定能再活上几百年。”江别照说得信誓旦旦。

其实他们都知晓不是。

如果曲寒星再见多识广一些,就能看出别北楼眉宇间若隐若现的那股起,不仅仅预示着衰颓——它是一股死气。

药谷圣手江清庭,数百年来唯一踏上通天道路、飞升离世之人,却在即将走远的一刻,瞥见这尘世血海翻涌的未来。

一念立起,旋身折返。

亦是因为这一念,双目被灼,从此天光不见。

绑在脑后的素白系带轻起轻晃,别北楼抱着琴,目视远方,缓慢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远方青塔伫立,四面江河倒涌来,浪潮如万仞山高,几乎齐天,而天幕被滚滚厉雷爬满。

那不是孤山剑阵的雷,更不是什么符法引来的雷,而是——

“渡劫天雷。”

青塔内,释天以亲昵又束缚的姿势把住萧满的腰,抬头朝上看了一眼,慢条斯理说道。

“在这种时候还能跨过门槛,唤来飞升雷劫,真是出乎意料。他一旦飞升,尘间之事,就再也插手不了了。”

“你说,眼下情形,他会选择飞,还是不飞呢?”

释天松开捏住萧满下颌的手,往上移,握住他被自己灵力捆绑起来、高举过头顶的手腕,语气里很有几分懒散,话至后半段,还多了些许好奇。

不紧不慢,当真云淡风轻。

他是佛,这世间唯一的、真正的佛,凌驾众生之上,若非某一日生出想法,根本不会到这片肮脏苦乱的土地上来。这世间也没什么能够伤到他——就算天道都不能。

由于动作,两人距离又近了些,气息交织,却是一片冷。

萧满没有办法动弹,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听释天说了这般多,也不给任何回答。

他经脉被大日极上诀堵塞不通,埋藏在体内数十年、已然同身体合为一的功法被剥离几分,浑身都疼。

他在习惯这种疼,适应这样的身体状态。早在很多年前,神智尚未完全开启时,他便学会这个方法。

当面对一个凭自己的力量打不过的敌人时,当被对手往死里打、骨头都断了时,更要沉下心来。

静心,寻找角度,等待时机,调动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用最小的力气,打出致命一击。

他不敢把期望全都寄托在晏无书身上,虽说按照这人的性格,说过不愿飞升就定然不会飞升,但……

但万一呢?

这样的机缘,绝大多数人一生都不会遇见一次。

萧满缓缓吐纳,伺机而动。

就在这时——九天雷落,江潮狂涌,以无可逆回的浩荡之势,沉然骇然撞上青塔,一声訇然,天地都颤。

晏无书把他飞升的天雷给用来砸塔了。

塔内,堆积如山的灵石哗啦啦四散,满室光芒明明暗暗,碎屑粉末从顶上飘落,铺得成一地狼藉凌乱。

塔外,晏无书剑指青塔,声音冷冽:“把人交回来。”

这话是对释天所说。

释天眼底掠过诧异,惊讶于晏无书的选择,惊讶于他的强悍一击,更惊讶于这座青塔竟然防不下他的所有攻击。

但释天面上并无慌乱,施施然理了理袖摆,偏头看向萧满,幽幽问:“他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用‘回’这个字的?”

“嗯?你给过他?”

释天理完自己的衣衫,又去帮萧满整理。萧满一直冷冷注视着他,现在依然。倏地,萧满指尖动了动,极轻,好似在无意识地颤。

可就是这一颤之后,挂在腰间那块玉佩猝然啸响,迸发出磅礴剑意,直袭对面人腰间!

旷野之上,天外雷劫再临,欲穷天之力。晏无书立于垂云之下,玄衣起落肆意,银发翻飞狂乱,天地潮来剑再指天,四野浪潮奔涌,仿佛要将江海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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