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其实也不做什么, 就是撺掇着阿天去做生意。
阿天不是懒吗?阿鲤就借钱给阿天, 让阿天去进一些文具纸笔,去学校门口摆摊。
摆摊就是摆东西的时候麻烦, 之后就可以坐着,动动嘴皮子, 很适合阿天。
阿鲤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她冷眼看着,阿天要是继续混下去,迟早要变成一事无成的懒汉。
既然如此, 不如就让他出去闯荡闯荡, 说不出还能混个人样。
摆摊听着简单,但阿天总觉得有坑, 挺不想去,不过听说挣钱,还是挣大钱,为了有钱买礼物送意中人, 阿天最后还是勉强同意试一试。
第一天,阿鲤陪着阿天去批发市场,讲价进货, 口水都差点干了。
下午两人还去小学摆了摊, 没想到摆摊听着容易,却一点都不轻松的, 不过, 当天阿天就赚了六块钱。
要知道, 工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才二十五,自己要是每天六块,一个月就是一百八,可比进工厂划算好几倍。
阿天被钱刺激到了,之后干劲十足,即使没有阿鲤陪着,累的不行也不在乎了。
之后的日子,除了下雨,阿天天天出门摆摊,早上去一小,中午去二小,晚上去初中高中,一天下来最少都有好几块,多的时候能赚几十。
第一次赚这么多钱,阿天动力十足,再也见不到半分懒散。
阿明几天见不得阿天,等阿天好不容易回家后还把阿天骂了一顿,不过,当知道阿天赚了多少钱后,阿明才突然发觉,他好像误会。
再见到阿天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精气十足,阿明开始反思,自己对阿天是不是太苛刻了?
景阿奶见父子俩吵闹,趁机劝了劝阿明,说阿明对阿天真的太严厉了,虽然确实是为阿天好,却伤了孩子的心。
阿明后面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不负责,每次见到阿天不是打就是骂,却很少教过他什么,自己这个当爸的,还真不称职。
反思之后,阿明终于改变了点,见到阿天也有了好脸色,并且很少骂阿天,还经常提点阿天该如何做生意,面对难缠的客人该如何解决等等。
相处的时间久了,父子俩才成功和解了,不再两看两相厌。
家里和和睦睦,阿鲤更加开心了,每次回来,都会跑去喂喂生蚝。
不知为何,每次投喂生蚝苗,看着它们一张一合的吃东西时,阿鲤就感到特别满足。
迷上了投喂,阿鲤每次回家都会先去把生蚝全部喂的饱饱的,并且主动观察生蚝的生活环境,务必让每一个生蚝都健健康康的。
而阿鲤的付出也有了回报,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生蚝们很快就像是吃了激素,短短时长大了不少。
同时,蚝油在工人们的努力下,有了很多库存。
蚝油知道的人不多,阿明就学港城生意人,找了个印刷厂,出钱帮印刷厂印各种小票。
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小票上介绍了他家的蚝油,顺便写了用蚝油做的菜。
印刷厂能白白省一笔,当然同意,而拿了小票的人,看到蚝油广告,虽然不是百分百对蚝油感了兴趣,但一半人还是有的。
感兴趣的人找不到买的地方,就去供销社问,问的人多了,阿明再派人去找供销社谈合作,生意就成了。
用了这个办法,短短一个月,好几个县都知道蚝油,订单也像雪花一样源源不绝飘来。
可就在此时,突然有卫生局的前来检查。
阿明在港城看的多了,对卫生是很重视的,厂房里随时都保持着整洁,工人们也必须带好手套口罩的等等。
阿明敢说,就是普通人家,都没有他的厂房干净。
然而,就是阿明做的再好,卫生局李自的在墙角摸到了一点灰,就非说阿明的厂不干净,把厂房封了。
看着贴上封条的厂房,被赶出来的二十多个村民爆发了。
“我们厂子干干净净,铁锅亮的能当镜子,哪里不卫生了?”
“在厂里做蚝油比在家里干净一百倍,就这还不卫生,那还吃什么?干脆成仙算了。”
“不准封厂,我家里就靠着这份工资吃饭了,你们封了是准备让我们饿死吗?”
阿鲤家招的全是勤快又贫苦的家庭,一个月工资二十几块真不低,大家都需要这份钱,停厂一天他们就少一天钱,所有工人都不答应。
有钱在,即使卫生局的是从前村民们不敢惹的大人物,现在他们也照样抗议。
“不准封厂,我们要干活。”
“不准封厂,我们要干活。”
二十多个人举着拳头喊不准封厂,把李自的腿都吓软了。
李自靠在墙角心中叫苦,原以为就是一个普通任务,但他居然忘了这是在乡下,穷乡僻壤出刁民,要是这些人冲来打自己一顿,那就亏大了。
李自把文件包放在胸口,用另一只手擦着汗水说:“大大……大家别激动,我们这就是例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