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却没办法把他从高高的树上取下来。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阿列克谢,难道有凶手藏在小屋的附近?林半夏想,那他为什么,不先攻击自己呢?明明自己也同样毫无防备。
林半夏在树下站了许久,最终转过身,朝着木屋的方向去了,他想要从木屋里寻找一些线索,可当他的目光穿过了木屋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原本往前的脚步顿住了。
木屋里,坐着一个一头红发的人,他背对林半夏,低着头,动作温柔的抚摸着放在膝盖上的木盒,木盒之中,金子的光芒依旧璀璨,吸引着所有贪婪的人,他似乎听到了林半夏的脚步声,缓缓的扭过了头,露出了属于阿列克谢的那张年轻的脸。
林半夏呆住了,他扭过头,朝着刚才看到尸体的方向望去,并不意外的看见尸体依旧被挂在原处。阿列克谢已经死在了树上,那么眼前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东西,是什么呢?
“阿列克谢”听到了林半夏的脚步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激动的走到门口,帮林半夏开了门,他说,“你回来了,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我就知道,我一定在等你呢。”
林半夏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阿列克谢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林半夏抑制住了心里的波澜,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了他心里的问题,他说:“阿列克谢……你,还活着吗?”
阿列克谢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是什么时候死的?”林半夏问,“我……失散之后的看到的那个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阿列克谢的笑容消失了,他盯着林半夏,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各种复杂的神色。
林半夏后退了一步,拔出了匕首,警惕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把阿列克谢怎么了——”
阿列克谢松了手,那被他当成宝贝一样死死抱在怀中,放满了金条的木盒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金条从木盒里摔了出来,哗啦啦的落了一地。但阿列克谢却没有动作,他好似变成了一只僵硬的木偶,不会说话,只是沉默的凝视着林半夏。
林半夏道:“你……想干什么?”
他刚问出这一句话,阿列克谢的身上便出现了一种变化,他的五官,像融掉的蜡烛一样,渐渐的坍塌扭曲,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可身体依旧在渐渐的融化,最终变成了一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浸入了地板的表面,顺着缝隙消失在了林半夏的面前,而在他消失最后一刻,林半夏耳边都环绕着凄厉的惨叫着。
一切再次恢复了平静,只余下几件衣物,静静的摆放在了林半夏的眼前。
阿列克谢消失了,就像李稣记录里消失的那个女人一样,没人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半夏重新走进了屋子里,他弯下腰,把阿列克谢掉在地上的那些衣服一件件的捡了起来,整齐的叠好后,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林半夏没有去尝试触碰金子,他不是害怕金子上有什么,而是害怕自己摸了之后,也会像阿列克谢这样难以抗拒它的诱惑。这些黄金,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光滑的外表依旧散发着金色的光泽,然而此时这种光泽上,却多了层阴郁的死气。
林半夏做好了这一切,又去了小屋旁边的树,阿列克谢的尸体依旧静静的挂在上面,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在地图上大致的位置做了一个标记,又在旁边找了石头,在树下围了一圈,才再次离开。
周遭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明明是早晨,林半夏却感到一种独属于寒夜的冷意。
他继续往前,这一次,森林没有再试图留下他。
就这么徒步了一天,大概在傍晚时分,林半夏终于听到耳旁传来的水流声。虽然声音很小,但的的确确是有河流经过,看来他马上就要到地图标记的位置了。
那千篇一律的森林,终于在出现河流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周遭开始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在这些灌木之上,林半夏看到了一些枯黄的叶片,这些枯黄的叶片,意味着他已经离开了森林的界限。林半夏跟随着哗啦啦的水声,看到了一条不算太宽阔的河流,河流的那头和这边景色全然不同,那边没有任何高大的树木,几乎全是沙石和灌木丛,乍看上去,倒是和李稣录像里的地貌十分一致。
这大约说明他目前的方向是对的,林半夏坐在河边,舀起一捧河水,洗了一下脸。
他走了一整天,这会儿又要天黑了,林半夏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赶紧去寻找了一些生火的木头,将篝火升了起来。
他有些饥饿,随便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些可以充饥的食物,往嘴里随意的塞了些充饥。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继续朝着方向走,还是在这里等一段时间,看有没有人和他汇合?林半夏计算着,他包里的干粮可以吃一个月左右,但是水没有那么多,只能勉强支撑一周,但旁边就是河流,如果在这里等,肯定会安全一些,可是如果宋轻罗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没法过来呢?自己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头儿啊。
就在林半夏沉思的时候,森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