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和魏宇确定恋爱关系后, 整个人年轻几岁的感觉。
庄勤不要脸地问, 身体上的吗?
她骂一句, 精神上的。
人分内外, 年龄也□□体和心理。当外界环境紧张不安的时候, 精神会被强迫着撑出一副成年人的模样, 以应对各种突发;可当世界变得安全有爱,那个成年人就会逐渐缩回去,变成小孩子的模样, 信任一切。
魏宇有一种能力, 能让贺云舒快速地放松下来, 并且感觉到安全。她看见他就开心, 什么都可以跟他说,偶尔性子急了冲几句也不必担心他生气。他总是说, “你急什么呢?”
她也不知自己急什么, 就是怕失败而已。
想想也好笑,是呢,在急什么呢?既然打定了主意好好享受独身生活,那还有什么可失败的呢?
越是这样, 她越信任他,越愿意在他面前嬉笑怒骂。
有时候理智回潮,问,“魏宇, 你没觉得我现在不一样啊?刚是不是笑得太大声了?嘴张太大了吗?牙齿露出来, 可就不好看了啊。”
“没有, 笑就是好事。若笑之前考虑能不能笑得好看,那个高兴劲得减半了吧?再一个,你怎么都是好看的。”他真心诚意,仿佛在说天上太阳是圆形的这种百分百的定律。
女人倒不是真傻或者只听谎言,而是喜欢男人睁眼说瞎话那份用心。
因此,贺云舒纵然不信自己没问题,但魏宇说她没有,她就没有。
两人混一起喝茶,她居然学着小孩的声音跟他撒娇说话,“魏宇,我有点累——”
魏宇就那样看着她,一把将她抱起来。
她很不客气地滚他怀里去,结果被亲得一塌糊涂。
后事不必详叙,但所谓人面兽心不外魏宇那样。只是令她惊奇的是,身体上的联系竟然让他对她生出一种奇怪的依恋来。
他时时刻刻都看着她,那个认真的劲儿,真令人害怕。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
对这样的魏宇,贺云舒也开始主动起来。
以前都是他给她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她现在偶尔也会联系他了。
当然,他现在去新单位,忙得要死,不可能秒接或者秒回,但只要看到都会有回音。
“太忙了。”他说,“来交接的时候几个大铁皮柜的资料,拿到的只有目录,详细内容全靠自己翻。我这段时间加班看,也才看了三分之一不到。”
她开着玩笑,“我还以为你把我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魏宇也笑,“现在被催得紧,我不能因为别人催就胡乱签字。要全部全找出来核对,溯源,短时间内弄不完。”
“有什么区别?我没咬你钩的时候,你怎么都有时间;现在咬上了,你就没时间了?”
“那,一起吃夜宵?”
“算了,我跟庄勤已经吃上了。”她道,“就跟你说一声,明后天要带孩子去游泳。”
没时间和他约会的意思。
“行吧,我正好全用来加班。”
贺云舒挂了电话,跟庄勤吐槽一句,“又是个工作狂。”
庄勤白她一眼,“显摆,看你那显摆劲儿。”
贺云舒反驳,“你没泡上邓旭文,嫉妒呢?”
庄勤的爱情之路一直比较坎坷,初中时候过于沉迷言情小说,导致错过早恋;高中时候发誓考上好大学,要去最高学府来一场绝世之恋,于是拒绝无数少年示好的小纸条;等真进了大学,突然发现身边的男人各个歪瓜裂枣,稍微好些的全部有主了。她痛定思痛,决定主动出击,但凡看上了谁,就去约。奈何作风太狂放,男方一见她顶着敢死队的表情求约会,哪儿还敢去?
“你的方法有问题。”贺云舒道,“是不是要对症下药?”
庄勤冥思苦想了很久,道,“邓旭文喜欢钱,爱算账,你说该下什么药?”
“这种是绝症,无药的,你最好换个对象。”
庄勤很不满,反怼道,“那你是什么病?魏宇给你下了什么药?”
“爱情,是爱情的毒药。”
中了爱情之毒的贺云舒看什么都是好的,连对方家也没任何芥蒂了。
方太太的生日快到,她去选了几样她喜欢的东西。
这一次,是她去方家接娃,顺便送礼了。
方太太直说她客气,没必要每次来都带东西。
贺云舒左右看,“孩子们呢?还没起来呢?”
正说着,楼上传来小熙的大叫声,小琛抱着一个河马的游泳圈冲出来,方洲拎了个包跟在后面。
自离婚后,方洲的时间陡然多起来,回回不是他送就是他接。
如果婚姻失败能让他成为一个好父亲,倒是很不亏的。
只是方洲看起来很疲倦,眼睛里面有些红血丝,眼眶下也满满的黑眼圈。
贺云舒就多看了他一眼。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