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转达。”
方骏不干,死活不拿手机。
方洲道,“要我求你吗?”
方洲是方家的长子,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他自己争气不说,父母亲的刻意培养也很重要。从小到大,他活得有些独断,也养成了些大男子气息。肯做事,能担责,最不愿的就是求人。
方骏从没听过他说‘求’字,即便是在父亲不能理事的那几年,方洲拜访各路叔叔伯伯或者客户甲方,也是有礼有节。
态度或者谦卑恭敬,但那个求字,从未出口。
方骏不免就有些变了神情,问,“怎么就突然离了呢?”
方洲不肯说贺云舒的不好,就含糊着不说。方骏还要再问,苏小鼎却连戳了他好几下。行吧,他就不问了,只看着苏小鼎,“小鼎,你忙得过来吗?”
“稍微挤点时间也行。”苏小鼎说,“看大哥这边怎么安排吧,应该不会太烦吧?”
方洲略有点感激,摇头道,“倒也不必。”
如此,三人就说了些闲话,估摸着差不多后,方骏拨通了贺云舒的电话。
铃音响了七八声,无人接听。
方骏忍不住戳了一句,“嫂子不会跟你离婚后,把咱们全拖黑名单了吧?”
方洲就瞪着他,凉飕飕的。
苏小鼎忙摸了摸方骏的头,算是安慰。
幸好没两声,电话通了,才避免一场兄弟残杀的戏码。
“喂——”公放的喇叭里传来温和的一声。
方骏扬起笑脸,热情道,“嫂子——”
电话里顿了一下,贺云舒的声音很轻,“以后叫名字就成了。”
方骏看方洲一眼,看吧,人连‘嫂子’这个称呼都不愿听了。
方洲没理方骏的促狭,只用手托着下巴,听得认真。
方骏不免无趣,只好继续问,“那我叫你云舒姐?”
两人同岁,但贺云舒生在年头,比他略大几个月。
“行。”她爽快道,“你要愿意喊一声姐,当我占你便宜了。”
“话不能这么说,小熙和小琛是我的亲侄儿,我叫你姐也是应该的。”方骏道,“是这样的,鼎食的股份,我哥有通知,说会有一位庄小姐来对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呢,一是要说请庄小姐快来办理更名的事,另一个是关于咱们内部股东团结的问题。”
“什么?”贺云舒的声音有点疑惑,显然没摸清他的套路。
方骏按照商量好的说辞,“鼎食的股东都是熟人,平时就不开什么工作会之类的。咱们定了个章程,但凡股东生日的时候,都来南山这边聚餐。庆贺吃酒和工作交流一起。我算了一下时间,今年头一个就是你。”
她惊奇,“吃饭交流工作?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做的?”
方骏懂她的疑惑,每次吃饭烟熏火燎,满桌饭菜,谈工作?那报表上可不沾许多的污渍了。
他笑,“嗨,不就那样么?这点子小生意,难道真要大家西装革履,各自带着律师和财务,在办公室里谈?那也太没意思了。”
“也是。”贺云舒接受了他的鬼话。
“所以,我将大家的生日排了个日子,姐,你恰好第一个。小鼎那边看了,就让问你想怎么过?你晓得,她干这个拿手,肯定帮你弄得风风光光的。”
“生日而已,没必要吧?”
方骏劝她,“整生日,不瞎过,也就是亲近的几个人,而且也是咱们鼎食的第一次股东会,得竖立一个标杆起来。”
贺云舒不说话了。
方骏冲方洲摊手,人不好哄的。
方洲面无表情,有些失望的。
苏小鼎又打方骏一下,叫他别戏弄人,他这才慢吞吞说,“姐,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哥?你要不想见他,我让他别来。自家兄弟,没什么不好说的。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搞得咱们内部不团结,你说是吧?”
一番荒唐话,把贺云舒逗笑了。她道,“不必了。正经生意,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没什么不能见的。”
方洲的脸终于松了松,算是办成了一桩事。
方骏便收尾,“好咧,那我就让小鼎给你操办起来。你电话我就给她了,到时候她会给你联系的。”
“谢谢。”
电话挂断,方骏关闭手机,看着方洲。
方洲起身,开了门锁,道,“以后鼎食的这一项费用,就从我的分红里面扣。”
“金主爸爸啊。”苏小鼎小声。
方洲看她一眼,她立刻道,“哥,我保证给你做得十全十美,哄得云舒姐开开心心。”
他坚持道,“是嫂子。”
苏小鼎隐晦地跟方骏一起翻白眼,婚都离了,跟称呼较劲有意思么?
方洲觉得很有意思,从心理上,他根本没接受离婚这个事实。
他下楼,正准备开车去公司,却见简东鬼头鬼脑地守车边。
人见了他,跟哈巴狗见了肉骨头一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