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约,想怎么对孩子就都有了可能性。
贺云舒交待完毕,开车回家,一路将音乐放到最大的声音。
因家中无人,她也不必保持以往收敛的样子,小跑着上楼,将全部的行李箱子拉出来。
上次将各种属于自己的饰品和文件弄走了,这次则要将日常各种用品全收拾出来。
衣服,已经分好的装箱;囤的化妆品和保养品,单独放一个箱子里;头痛的药,安眠的药,包括泡脚的各种物品,也装了一个大箱子。
对了,还有儿童玩具房的东西。
贺云舒从妆台摸出一把小钥匙来,去开了玩具柜下面的箱子。
整整齐齐,几个大盒子里的各种药品。
她一一翻出来,挨个清点,一样没少。
纸盒子撕碎丢垃圾桶,塑料的瓶瓶罐罐用剪刀剪碎,药丸全倒去马桶。
那是两年前的一段黑暗岁月,她独自挣扎徘徊,最终走了出来。
感谢它们,让她回归正常。
也感谢自己,保留着这些东西,在最恰当的时机发挥了真正的作用。
“再见。”她按下了冲水的按钮,流着泪跟过去说再见。
一切都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因此,当方洲冷静完毕上楼,只见走廊放了一溜五六个大行礼箱子。
贺云舒快乐地在各个房间穿进穿出,身姿轻盈得跟一只小鸟一般。
她见他,甚至扬起了笑,热情地招呼,“回来了?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回我妈家住一段时间。正好孩子们都不在,也不妨碍什么。”
方洲喉咙干哑,许久才问,“你看起来很开心。”
她趴在门框上看他,点头道,“对,实在太开心了。”
“方洲,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再真诚也没有。
方洲憋了一肚子的脏话,可对着她那张笑脸却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他深深地觉得,这个婚无论怎么离,他都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