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有人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过来两边拉架,喊放手放手。撕扯中的两人终于被拉开,梨花头怒发冲冠,挣扎着去踹逢宁,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我喊孟桃雨出去,有你什么事?”
逢宁被人按着,毫不客气跟她对骂,“我有病,你有脸吗?成天欺负一个小姑娘,你晚上睡的着觉吗臭三八!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你知道是什么吗?再敢碰孟桃雨一下你试试?”
用别人的话描述,当时逢宁就像是个女英雄,堪称现代版花木兰,在战场上大刀一挥,把敌人逼得节节败退。她喷的极其凶残,梨花头梗着脖子站在那,长了一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脸上隔空被人掴了一掌似的。就连来劝架的人都被逢宁骂街的能力震撼地定在了原地。
这场闹剧最终以老师来了作为收场。梨花头强忍下怒气,狠狠瞪她,走之前放下狠话,“行,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刚刚混战之中逢宁难免被踹了几脚,她低头拍掉身上的灰,对着梨花头不紧不慢地,用食指堵住唇,轻蔑无比,“嘘。”
老师在台上站定,人群很快散去,各自回到位置上。孟桃雨在底下都快急哭了,“对不起,这下你都被连累到了。”
逢宁整个人很放松,听罢啧了一声,“又开始了?我告诉你,如果我不想,谁也连累不到我。我既然帮你,我就不怕被连累!”
她扁扁嘴,用笔敲了敲江问的背,“谢谢你啊刚刚。”
他连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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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德老师批卷都是流水线模式,成绩下来的很快。排名出来那天,铁娘子向来刻薄的面相也难掩喜气。她站在班门口,四下打量一遭,班上很快安静下来。
“我发现我们班学习氛围真是有点差,刚刚路过其他班,别人课间都在埋头学习,没有几个人乱跑,你们再看看你们。高中偷的懒,以后都是要还的。”
在漫长的思想教育结束以后,铁娘子咳嗽一声,“对了,今天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年级一共有二十三个班。这次摸底考试的荣誉榜,我们班上了三十多个,其中年级前五有三个都在我们班上,分别是第五名万阳同学,第二名江问同学,和第一名——逢宁同学。”
话刚说完,班上焦点瞬间集中到一组后排,某位无精打采,看样子也没在认真听讲的人身上。
突然响起来的掌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逢宁,她迷茫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孟桃雨,“发生啥了。”
孟桃雨可激动了,小声说,“老师说你这次是年级第一!”
“哦哦。”逢宁懒懒应了一声,还是迷迷糊糊的,没什么精神。
孟桃雨戳戳她,“你都不激动啊。”
“这不是习惯了吗。”
“逢宁??真的假的,没看出来哇。”赵濒临实在难以相信,转头道:“台他妈绝了,不是同名同姓吧。”
逢宁皱了皱鼻子,偏头,“对了。”她声音很疑惑,不大不小,刚好够前头的人听见,“第二名是谁来着?”
当事人毫无反应,没理她。赵濒临头一次看江问吃瘪,笑的快要岔气,“逢宁,你有点厉害啊。我问哥被你压身下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啧,我原来趴在他头上了?还凑合吧。”逢宁状似惊讶完,又是那种让人恨不得给她几窝脚的语气,“再接再厉啊江同学,免得以后恨我。”
赵濒临问,“啊,为什么恨你?”
逢宁笑嘻嘻,贱嗖嗖的,“因为会当万年老二呀!你都不知道我们初中那个年级第二有多讨厌我。”
顿了顿,她抚掌叹,“说到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某位同学对我的鼓励。他告诉我,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把心思放到学习上。话糙理不糙,我们一起共勉!”
江问被她当众羞辱,还不能发作。薄薄的脸皮一会铁青,一会苍白,而后又升起一抹红晕。气的大半天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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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举行升旗仪式,双瑶过来找逢宁,顺便把抄笔记的报酬给她,“我们班那个人知道你这次考第一,成天见的抱着你的笔记看,笑死。”
逢宁美滋滋地收好钱,“唉,有钱真好呀,我也想有人帮我写笔记呢。”
双瑶道:“他还挺满意的,以后你写完复印一份给他就行了,价钱照样。”
她们说着下楼,前后脚刚走出去,一转眼,逢宁人没了。
双瑶站住了脚步,对在礼仪镜前头理头发,整衣服的人翻了个白眼,不耐道:“姐,倒也不必如此高强度自恋。”
逢宁拨了拨马尾,不以为然,“当个美女不容易,我得照个镜子开心一下。”她扬起下巴,摆了个姿势,“怎么样,我好看吗?”
双瑶摇摇头,“好看,好看的一塌糊涂,你就是人间宝藏。”
今天刚好轮到九班去国旗下讲话,这是启德升旗仪式的传统流程了。其实就是每个班派个代表,去升旗台上朗读那些励志优美适合鼓励学生的假大空作文。
铁娘子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