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的。”
阮松发着抖,交出了地图。
两个小时后,他们再次抵达了横梁。这一次,杜景调换了两队人的位置,却把周洛阳带在身边。
“我先喝吧,”杜景朝周洛阳的方向说,“死了记得去领保险,受益人是你。”
周洛阳说:“给我也喝一口。”
陆仲宇:“不要这样吧。”
所有人看着杜景,杜景用昆的玻璃瓶装出水,一脸漠然地喝了半瓶。
“怎么样?”昆紧张地说。
“一股火油味。”杜景答道,顺手把水瓶递给周洛阳,周洛阳听到耳机里说:“你们胆子非常大,这两盆水里,其中一盆被投毒了。”
周洛阳把剩下的水喝了下去,说:“虽然没有毒,但我总觉得这里的水源不太干净,少喝点比较安全,你们要试试那边的么?”
“不了,”小伍说,“我们还是过来吧。”
“慢点。”杜景忽然提醒道。
横梁再次翻转,一阵慌乱之后,站在中间的阮松不知所措,朝着横梁尽头跑去,最先脱离了跷跷板。
“一个一个来,”杜景说,“时间还很充足。”
接下来,他们开始补充饮水,两边互相换人,直到所有人喝够后,昆装满了一整瓶,放在挎包里,来到通风口前。
通风口处,写了一行字。
“看得懂吗?”杜景朝周洛阳问。
“看不懂,”周洛阳说,“高棉语,你们看得懂吗?”
这里没有人懂得高棉语,唯一有可能会的人,就是阮松,但越南语与高棉语完全属于两种语言,周洛阳也无法判断。
阮松说:“我不懂。”
“麻烦你闭嘴可以吗?”杜景忽然朝着空气说,“影响我的判断。”
众人马上感觉到杜景要被电了,因为他顶撞了支配者,这句话实在太彪悍。但意外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要钻通风管了,”陆仲宇朝里头看了一眼,说,“谁先来?”
“给我喝点水。”阮松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
昆想了想,打算把水瓶递给他,却被杜景按在手腕上。
“现在没有。”杜景说,“接下来,得看你的表现。”
阮松没有说话,周洛阳想起了那支血清,对他最后的一点同情消散得一干二净。
“我打头吧,”陆仲宇等不到人先进去,说,“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
陆仲宇先挤了进去,昆说:“你这块头实在太大了。”接着也进去了。
陆仲宇与杜景差不多高,却比他壮了许多,显然是平时健身的结果,周洛阳本以为他会艰难行进,没想到在那狭小的通风口里往前攀爬,却不显得很笨拙。
接着是杜景,然后是周洛阳,再然后是德安、阮松,最后是小伍。
一小时后,队伍停了下来。
“怎么了?”后面的德安问道。
“岔路口!”陆仲宇说,“怎么走?”
“别分头吧!”小伍掏出手电筒,往前面照,一列人各自侧身,看见前方有岔路。
杜景说:“你选一条。”
陆仲宇说:“我感觉可不太妙,要么去个人到另一条看看?”
“当心有机关,”阮松说,“把你斩成两半。”
“理论上不会有这么简单粗暴的机关。”周洛阳说。
耳机里再次传来支配者的声音:“跟着你的保镖走,我不知道现在转押他,还来不来得及。”
显然支配者已经看出来了,杜景这一路上发挥了队长的作用,所有难题举重若轻,迎刃而解。
周洛阳心想废话,一模一样的剧情,他们已经重复第三次了。
陆仲宇最终选择了一条路,往前攀爬,前方出现了光。但后面传来一阵讨论,他只得回头道:“怎么了?”
“祭司自己去另一条道了!”小伍说。
只见阮松忽然加快了速度,脱离队伍,朝另一条岔路的更前方爬去。
“你去哪儿?”德安说,“别脱离队伍!”
“跟着他吗?”小伍在通道里抬头,望向众人。
周洛阳也说不清楚,支配者在耳机里说:“不要跟他走。”
“我跟着去看看吧。”德安说。
“不。”杜景简明扼要地下了决定,说,“继续往前。”
陆仲宇来到通风口另一端,再次出现了岔路。
杜景说:“左边。”
他们默契地选择了其中一条,其他人也没有问他是怎么选的,只跟着他前进,这下整队人,都把命运压在了杜景的身上。
“太|安静了,”杜景说,“聊点什么。”
漫长的近两个小时里,他们一直在通风口里爬行,前方看不到尽头,仿佛无休无止,所有人开始出汗,但没有地方能停下。
昆说:“我感觉到前面有风。”
“有。”周洛阳